“倘若这噬心蛊果真是无药可救……那可该当如何是好?……莫不是果真是要墨翟从此留居于此?!只怕若是依墨翟的本意,纵是身死,亦不肯就范!”
那毕摩听的武维义说得是这般斩钉截铁,却反而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呵呵,武先生当真是不解得风月人情。你非你家贤弟,却又如何知晓他断然不肯?……若在下没有料错,此时此刻,你家那贤弟怕不是已经离不得阿莎哩!……不过,武先生如今倒也不必过于担忧,吾有一法,倒是可成两全其美!”
武维义和杜宇听罢,得知原来这毕摩竟是有了良策,便是异口同声道:
“如何?!”
而那毕摩此时却也不与他二人细说,竟是转身回去,面朝着九黎尤女便是走了过去。而后,只听她是以僰语与那端坐在上的巫主是小声嘀咕着。
但见那九黎尤女的神色,忽而悲愤交加,忽而惊恐万分,但到得最后却又甚为奈何的点了点头。
待这毕摩是得了九黎尤女的首肯之后,又见她是顾身回转了过来,并是颇为风轻云淡的与他二人回道:
“在下方才已是言及,如今我夜郎有难,倘若诸位可助一同前往夜郎,助家主一臂之力,解得此番罹难。则我等亦可保得令弟安然无恙!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武维义听闻过后,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待是过了半晌的功夫,只见他突然仰起头来,并是义正辞严的与那毕摩言道:
“若是如此,倒也无妨!不过,武某却有三处条件,尔等却必须允承下来!”
那毕摩见武维义言辞坚毅,不禁是眼前一亮,更是有些喜出望外:
“哦?!武先生请讲,愿闻其详。”
“其一,在下素来是最忌善恶是非,倘若尔等所作所为乃是有违道义之事,武某恕难从命!”
此语话音刚落,只见那毕摩便立即是点头应允道:
“这是自然,我等皆知武先生乃是来自诸夏的英杰,诸夏之人最讲义理。我等虽是不及周邦开明,但也起码是秉性为之。绝不会有违常伦!”
“其二,武某此前早已是答应了蜀国先主,誓要保得锦织公主周全,因此武某行事,必是以公主安危为先。”
毕摩听罢,起先倒是突然有些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立即是反应了过来,并是应允道:
“好吧,虽说此番夜郎之行,可谓是枝节横生,祸福难料。但我等亦定会力保公主安危,不使公主置身险境。”
“其三,今日之事既已议毕,我等便算是定下了盟誓。因此,待夜郎之事了结过后,我等亦需借贵国之力,复我蜀国!若是尔等届时违此盟誓,则必受天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