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她听得柯迩震西是话里话外有意将她给支走,杜宇当即便是有了一些警觉。只不过是因为碍于柯迩大哥的颜面,因此不想当面戳穿罢了!所以,当她是独自离开时,知道墨翟最是沉稳,便早早已是与墨翟使了个眼色。
而墨翟见得杜宇眼色,便是明了其中的道理,一路是跟随其后以防不测……因此,待他二人又是有意支开墨翟之时,墨翟更是一刻都不敢怠慢,立即回转回去是径直去找来了杜宇……
杜宇此时将他二人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二人如今已是湿了个通透,但也不见是有血渍和青淤,便是稍稍的放心了下来……待她再是开口,面色亦是和悦了不少:
“那……那你二人方才是在河中作甚?……”
柯迩震西是在一旁完全搭不上话,只听武维义则是思绪敏锐的回答道:
“呵呵……不在此处沐浴净身……却又还能做些何事?”
杜宇一听,不禁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哈?……你二人便是这般沐浴?既是沐浴,却又为何是连衣带都不曾解去?!武郎此言这却又是在欺瞒何人呐?”
眼下这杜宇这一番话,却是将他二人都是顿是说得哑口……说来也是,若要说是沐浴,却哪有是合着一身衣服的道理?
不过,毕竟武维义亦是思维机敏,此时竟是使他急中生智,使出了一句妙语来:
“哈哈……宇儿不闻诗中有云,所谓:‘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要说我二人如今为何要这般面如飞蓬,且又是合衣浴身?可不正是因我二人亦是不知究竟为何而净容?”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卫风·伯兮》诗词大意:自从是夫君你出征去了东面,我便每日都是发髻散乱着的。其实又哪里是因为没有洗发膏用呢?只是,即便我如今是打扮好了却又能去给谁看呢?)
杜宇听得武维义遇此情形,竟还能够是以诗情挑,不禁亦是会心一笑,不再与他们为难深究了。只管是慢声细语的与他二人言道:
“好了好了!……就属武郎最是博才了不是?你们这也莫要再是于水中泡着了,赶紧便是快上得岸来吧!……如今时辰已是不早,赶紧是换去一身行头,去往寨中参加夜祭才是正紧!莫要是让巫主在那久等了。”
自从是近得岸边之后,只见这柯迩震西便是始终一言不发。待得武维义与杜宇这一问一答的,尤其是武维义急智中所诵的那一首诗词,却是令他完全是不知所云……
只待得杜宇是又开了口,而且言语中好似亦不再是与他们厉辞追究,不禁是喜出望外。因此,却还未待武维义是摸上岸边,他却是立即抢在了他的身前,并先行爬了上去:
“嘿嘿!我就知道宇妹定然不是这般小鸡肚肠的人……宇妹也莫再责备柯迩大哥,此番柯迩大哥确是知错,确是知错啦!……呃,大哥保证,保证是下不为例!”
原本杜宇便已是不想再说此事,但此时却只听得柯迩震西是一上到岸边,竟又是一股脑的全都是自己给招供了出来……待杜宇和武维义一起听罢,不禁便是在那里捧腹大笑了起来。
而柯迩震西却也是被他们这一顿大笑给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何发笑,只顾是一起与他们憨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