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问,武维义便是立刻想到一人,于是向朱提侯便进言举荐道:
“侯爷可且放宽心,武某保举一人,定能守得朱提关如同金城汤池一般!……”
朱提侯一听,便立刻惊问道:
“哦?!……却是何人?……”
“便是如今候在侯爷殿外的卫官——戌僰!”
朱提侯听闻此人,却是大惊失色,不住的在那是摇着头说道:
“啊?!是他?不可不可!……此人乃是僰族中人,非为我族!武卿是有所不知,此处蜀南之地却是异族之人极多,除我们蜀人外,却还有大大小小僰人部族数十个。这个戌僰原本为其中一支僰人之后裔,只可惜他的一族当年是无故被歹人所屠……他那时候还小,便是只身逃至朱提关,寡人怜其幼年丧族,甚是悲惨。于是便将他是留于身边,将他培养成一名内禁侍卫!……但是,此人非我族中之人,又如何能委以此等重任!”
武维义听罢,却是立即又向朱提侯推手恭言道:
“侯爷万万不可是作此想法!这戌僰虽是番邦之人,但依武某看来,却也是个极讲诚义之人!……侯爷可还曾记得,当日宫中失火,谯不畏伺机行刺侯爷,当时却还是仰仗着戌僰,火急火燎的前来解救侯爷之危!……而此番把守朱提关,这戌僰更是可谓鞠躬尽瘁,力保城关不失!……足见其赤诚之心却是丝毫不逊于同族中人!”
只见武维义在那里说得是声情并茂,慷慨激烈!……这也难怪,毕竟若是把话说透了,他武维义其实也不过是一届外人罢了!因此,替这戌僰说话,武维义道觉得便好似是在替他自己说话一般。
“侯爷既是得了此等忠义之人相佐,又何愁朱提关会旦夕有失?!况且……如今侯爷乃是正值用人之际,而武某又窃以为,如今这朱提关之安危,却非此人绝不能保!……还请侯爷明断!”
听得武维义此言,起先那朱提侯却还是对此决议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但见这武维义却是如此执意,便也只得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好吧!……既是武先生极力举荐,那寡人依先生之言便是……”
……
正当他们三人是在殿内叙话,只听殿外是又传来消息。而来传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戌僰!只听他是颇为欢欣鼓舞的隔着殿门,向殿内众人汇报道:
“报!……报主公!方才探马来报,说巴人已是往后撤了十余里!”
朱提侯一听,顿是喜出望外:
“哈哈!当真?!看来那名细作之言果真不假!想那巴王雅尔丹定是在此吃了大亏,便是要撤逃回去!……戌僰!寡人命你速速点备人马,前去追杀一阵!不得有误!”
武维义听得此令,却是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便是向朱提侯制止道:
“侯爷不可!……巴人此时后撤,必是因其后方出了事端!然而巴贼狡诈,又岂会不留有重兵断后?倘若此时前去奔袭却是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而此时的朱提侯却早已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又如何会将武维义的这些苦心劝诫给当一回事?!……却见此时的朱提侯竟是显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朝着武维义是摆了摆手并继续言道:
“先生用兵也未免过于谨慎!如今巴人败走,我军正可借此良机杀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于乱军之中还能斩得祸首雅尔丹也未可知!……倘若此时不取,却又更待何时?!……”
武维义听罢,却是不由得心中大惊。如今这朱提关内的军民,原本便已是元气大伤,却又还哪能经受得住这一番的折腾?!正当武维义张嘴便是要继续与朱提侯据理力争的争上一番。却不曾想那朱提侯竟是态度却是极为坚决,又斩钉截铁的与戌僰言道:
“戌僰!快快去追!莫要让那些巴贼跑了!……迟则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