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
“唔,不好听,不如叫福寿团。”圆滚滚的很有福气的感觉。
阿娇噗哧一笑,揶揄道:“陛下现在赐名上瘾了吧?不过福寿团的确是好名字。”
刘彻想起先前他叫金宝树的时候,阿娇就笑了一下,嚼完了嘴巴的东西,才说:“名字自然起的好听好记才是好名字。不过娇娇,那你认为金宝树名字不好?”
阿娇分辨道:“不是不好,臣妾是觉得那叶子根本就像是鸭脚,哪里像金元宝了?”
刘彻看了她一眼,又夹起了一个,才说:“难道鸭脚树比金宝树好听?”
阿娇念了一下名字,只好承认,“还是金宝树好听。”
刘彻胃口大开,连着吃了许多,阿娇也慢慢的吃起来。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人并不是很多,现在他们已经能够听到人声越来越多了。有些甚至还大声了起来,阿娇隐隐约约能听到卓文君的名字,就对楚云使了一下眼色。
楚云出去了一会,就进来了,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好。
阿娇刚想说话,就听到刘彻说:“食不言寝不语,先吃完了再问。”和他在一起,还是应该以他这个夫君为主吧,卓文君即使是刘雪的老师,也不能和他想必啊。
刘彻自是也听到其中有些人的谈论。但是他并不敢兴趣,司马相如虽说有才名,他也欣赏他以前为梁王所作的,但是他见阿娇只是欣赏卓文君,提起司马相如时却有些不屑。随也就歇了召见他的心思。
后来又听人评价他时也是毁誉参半,更是不愿意见了。董仲舒虽然也很多敌人,可是却没有人在人品道德方面传出留言,他的对手也承认他是一位真君子。可是这个司马相如却让人诟病。
阿娇只好住嘴,楚云后退出了厢房。
等吃完之后,刘彻漱完口,洗完手,才说:“好了,娇娇,叫人进来问问吧。”
等楚云叙述完毕,阿娇脸色也不好看了,一拍桌子,道:“这个司马相如真是不知所谓。”
原来司马相如最近写了一句话给卓文君,曰: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千万,曰无亿(忆),欲纳妾。卓文君伤心欲绝,但心志坚韧,写诗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原本司马相如至少还有好几年才会起心思,可是现在竟然提前了。前些日子她发现卓文君难掩面色苍白,就知道事情有变了。
来到长安,被繁华迷了眼,在加上其的确是诗赋大家,被人一追捧恐怕就飘飘然了。不要说刘彻,连窦太皇太后,王娡可都是提过司马相如有才名。
刘彻拍拍她的手,说:“娇娇,注意身体,犯不着为别人生气。”只为他一个人欢笑生气就好了。为着一个外人,实在不值当。虽然阿娇怒火中烧的样子真的好美。
阿娇瞪他,她这么生气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言语中透着酸味?重点关注错了吧?
刘彻咳咳两声才说:“要是实在生气,朕找个由头让他尝尝牢房的滋味就老实多了。”
阿娇缓缓的说:“即便是慑于权势老实了,又有什么用,心都不在了,何必强求?”就和前世刘彻一样,她没有看透,男人的心变了,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再多的痴恋都是惹他厌烦。最后毁了自己罢了。
刘彻发现阿娇的语气有些不对,不像光是为卓文君抱不平,于是仔细了看了看她,看到她竟然有些颓废,低垂的眼帘让他窥视不到她的情绪。于是伸出了手。
阿娇正在回忆,冷不防的被抬起了下巴,然后就看到刘彻探究的双眼。她不动,他也不动。
两人对视了一会,刘彻忽然笑了,松开她的下巴,站起来,说:“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不如我们亲自去看看。”
这个司马相如既然让阿娇惦记了,还迁怒到他了,他要是不去看看,实在对不起自己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阿娇咬了咬嘴唇,刚想说话,就见刘雪走到了门口。看见她红扑扑的脸,阿娇惊道:“这是怎么了?”
刘雪眼睛有些红红的,祈求着说:“母后,我听到了老师的事情,实在担心,想去看看老师,可以吗?”
刘彻开口道:“好,朕和皇后陪你一起过去。”说完就牵着阿娇的手。
刘雪见状,笑了,说:“谢谢父皇,那女儿在外面等你们。”
阿娇等刘雪身影不见了,才说:“陛下,不如让雪儿一个人去处理。”
刘彻这是想做什么?他一去就能解决事情,而卓文君压根不想和司马相如和离,只是想一个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罢了。他们一去,司马相如当时妥协,只怕心里还是要埋怨卓文君的,以后夫妻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卓文君不是她,她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