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单挑还是群殴?划出道来吧。”赵云不耐烦道,得,这位一看就是道上的,连行话都会,那四个伙计吓的全都腿肚子打颤,浑身发软了,要不是客栈老板在场‘助威’,他们早吓跑了。
赵云嘿嘿一笑,也看出这几个都是小虾米,不过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赵云怒喝一声,快步窜了过去,双手如电,众人一愣神的功夫,赵云哈腰就举起了一个胖子,那胖子起码二百多斤,就这样被一个小孩举起,甭提多滑稽了。
可是谁也没敢笑,都吓傻了,赵云双臂用力,嗖的一声,那胖子飞了出去,硕大的身躯炮弹一般飞向楼梯处的护栏,哗啦咔嚓几声巨响,护栏被胖子砸的粉碎。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爷息怒。”客栈老板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一下子就看出赵云是个硬茬子,这年头什么人最可怕,一是官兵,二就是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中人,平时甭看挺客气,发起火来,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煞星,都是玩命的角色,哪个敢惹?除非傻帽痴呆疯子。
不但如此,客栈老板见赵云等人扎木筏,竟然主动请缨,亲自动手卸下了门板窗户,这下倒省了赵云许多麻烦。
“够了,够了。”见有个伙计都趴到房梁上想要卸下房梁,赵云大汗,赶紧制止,再不制止,只怕这客栈就要‘苏联解体’了。
扎好了木筏,将雅儿留在客栈,赵云嘱咐客栈老板好好照看,生怕客栈老板好了伤疤忘了疼,赵云故意露了一手功夫。
咔嚓一声,将檀木的桌脚抓下一块,手掌一攥,生生的攥成了粉末,可把客栈的老板伙计都吓傻了,大伙心里纷纷合计,要是自己脑袋被这位抓住,指定也得被抓成浆糊。
拿着武器,带着张辽,身穿蓑衣,两人划船就出了客栈,顺着水流,小船飞速前进,毫不费力的就来到了涿郡大营,西山渡口。
西山渡口,紧靠永定河,连日大雨,河水早就冲破堤坝,倒灌田地了,即使雨停了,水退了,百姓一年的收成也将化为泡影,想想百姓的悲惨,赵云就气的捶胸顿足,心情无比的压抑。
涿郡兵营就在西山渡口,远远的望去,高大的城墙傲然挺立,坚固的寨门风雨不透。几十只大船散乱的停放在寨门附近,由于这里地势够高,洪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愤怒的撞击着两岸的山石,发泄着滔天的怒气。
高大的城墙之上,几个无精打采的士兵,身穿蓑衣,三三两两躲在房角墙檐下避雨,有闲着养神的,有聊天打屁的,所聊的事情,无非就是风月场所某某女多么漂亮,某某女‘床技’多么精湛之类的荤话,从那唾沫飞溅,满脸淫、荡的表情,还有那不时传出的阵阵淫笑,就知道他们讨论的话题是多么的热烈了。
赵云心中暗骂了几句,百姓遭殃,‘人民子弟兵’如此清闲,守城的就这样放肆了,里面的那些更不用想了,肯定拿着公家的银子,百姓的赋税花差花差呢。
两人将木筏停在岸边,悄悄沿着山路潜了过去,离得近些,见大船用铁链串联着,铁链的尽头就在寨门之内,除非将寨门打开,才能将大船取出。
赵云转身问道“文远,你水性如何?”张辽摇了摇头,从小在边关长大,根本就没学过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