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正帝很铁不成钢的,看着燕容凌。
“太子,你就没有什么,对朕想说的吗?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燕容凌快速回想了一下,信中的内容。密信里面自己的确吩咐了,让杨隐见机行事,但是不能让萧遥活着回京。
这无可辩驳,燕容凌跪了下去:“父皇,既然萧遥失踪多日,那您就当他已经死了吧。”
“如果你只是现在想让萧遥死,朕不生气。朕只想知道,年前辽人里应外合进入玉门关,是不是你的意思?”
洪正帝两眼如鹰隼一般,紧盯着燕容凌,等待他的回答。
“不是。儿臣忝居太子之位,自然知道什么是可为,什么是不可为。这事不是儿臣做的。”
洪正帝看着燕容凌,他虽然不如小九昳丽,可的确也是美男子。
这样一个容貌出众,出身高贵的男子,怎么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有辱列祖列宗之事。
“你不用狡辩,朕有眼睛。你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打败辽人,可不就是因为这投名状?”
洪正帝一直低声说话,说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愤怒,抓起桌上的貔貅玉镇纸,朝燕容凌砸过来。
燕容凌不敢躲避,貔貅镇纸擦着他的鬓角飞过,划出一道血痕,最终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父皇,儿臣没有,您可有证据?”
“证据?”
洪正帝不怒反笑,冷冷看着燕容凌,沉声道:“朕的话就是证据!如果你不是太子,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现在就已经人头落地。”
“那父皇的意思是,这头,还可以在儿臣的肩膀上,多待几日?”
洪正帝看燕容凌神色平淡,更加怒气冲天,低吼道:“容凌,你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父皇,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当初你逼儿臣放弃她,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
燕容凌慢慢抬起头,眼神冰凉又复杂的,看向洪正帝。
他鬓角处有一道小伤口,鲜血从伤口蜿蜒而下,形成血珠。从下巴滴到衣襟,开出一朵火红的花。
洪正帝心中一紧,冷冷道:“朕给了你选择。”
“不,父皇。您没有给儿臣选择。你要是当时儿臣选择了明珠,怕明珠已经死了吧?”
燕容凌神色木然的跪在地上,背脊却挺得笔直,冷静的看向洪正帝。平时温润如玉的眉眼,如今却如寒刀出鞘,冰冷凌厉。
洪正帝无言以对,迟疑道:“朕只是为祖宗、江山社稷计,做出最好的选择。”
“父皇,儿臣不是坐在龙椅上的木偶。儿臣想治理好天下,想治理好大周的万里河山。也想与她一起携手并肩,站在最高处,接受万人朝拜。可惜,父皇不愿意。”
燕容凌说着,似乎觉得有些讽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洪正帝痛心疾首,怒道:“难道我燕氏一族的千年国祚延续,还比不上明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