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下,明天去望天们。”
虽然随意门还有许多的事情,但此时的暮泽宇却是一点都没有想要留下来继续处理的心情。对于李诏儿的悔恨和想要挽回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随意门的这些可大可小的事情。
丢失了最忌心爱的女人,而且还这么久都无法去挽回,暮泽宇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虽然曾经的暮泽宇跟李诏儿是淡淡的感情,但一天一天的相处下来,说不将李诏儿放在心上,那明显是假的。
只是暮泽宇却从来没有想过,当初他冷漠的将李诏儿交出去的时候,李诏儿又是怎么样的心思。
那时李诏儿,是否会给他暮泽宇挽回的余地。
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暮泽宇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错误又多么的可怕,但明显他接下来的选择,是更为可悲的。
此时的李诏儿正趴在桌子上一点点的将望天门的地形画出来,结合着聂冰得到的地图,一点点的推测绿澜可能被关着的位置。
忽然一阵寒意冲上了李诏儿的脊背,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
聂冰关系的看着李诏儿,脱掉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李诏儿的身上。看着开着的窗户、又是起身去将窗子关好。
看着聂冰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李诏儿心中一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个冷漠的人,这个第一次给自己去取水都笨拙的男人,竟然会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
习惯是真的非常可怕的,当你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久注定你无法逃脱了。
现在的李诏儿,无疑就是正在向着习惯聂冰的路上靠近。只是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曾经以为得到了暮泽宇是李诏儿最为满足的事情,但现在,明显李诏儿已经不这样认为了。
“聂冰……”
“嗯?”
听着李诏儿的话,聂冰立刻回头看过来。窗子已经关好,李诏儿这瘦小的身体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一脸淡然的看着聂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了去。
“我好累。”
对于聂冰好奇的脸色,李诏儿慢慢的扯动了自己的嘴角,让后者能够感受到李诏儿的平静。
是的,现在的李诏儿,已经能够保持平静。对于绿澜的事情虽然还没有一个着落,但明显已经改善了太多。
看着李诏儿安稳睡着,聂冰这才松了口气。略微缓慢的坐在了凳子上,明显,聂冰的身体有些不正常。
轻轻的撩开袖子,看着手臂上的伤口。一丝丝血迹已经渗了出来。
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迹,又看了一眼已经安稳熟睡了的李诏儿,终于还是慢慢的解开了纱布。
说是纱布,其实只不过是一层破烂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临时来应付事情包扎而已。
不错,聂冰是受了伤的。这个世界这么大,除了洪还有许多的高手。虽然并不知道今天的交手的这个人是谁,但聂冰却知道,这人是冲着李诏儿来的。
现在的李诏儿,一心想的都是绿澜,聂冰自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来说有人还要继续害她的事情。而对于这人如何知道他聂冰的行踪,聂冰更是好奇。
这个江湖已经慢慢的热闹了起来,连那些根本就不会出现的人,竟然也会在不知不觉当中一个一个的冒出来。而明显,这些人毫无例外、都是奔着她李诏儿去的。
时时刻刻都想将李诏儿置之于死地,若不是他聂冰还有些本事,怕是这一切丁点都是躲不过去的吧。
而在这个时候,聂冰也菜正视自己的能力。不过就是掌握了一个生死门,他聂冰差的、还远了去了。
曾经以为是多么伟大的能力、还以为能够创建门派有多么的厉害。但是现在,随便蹦出来一个人,他聂冰都解决不了……
将伤口上的布一圈圈的解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换上了新的。看着那已经快要切入动脉的伤口,在这个没有任何麻药的时代,聂冰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也是为何他能够陪李诏儿这么久而不被察觉的原因。
一个经常闯荡江湖又不会有现代那些药味的人,想要蒙骗一个李诏儿,自然不是难事。
坐在桌边看着李诏儿熟睡的面孔,聂冰彻夜未眠。对于他所守护的李诏儿,忽然觉得百看不厌。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的聂冰被自己忽然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错、李诏儿是漂亮的,从一开始就是那种能够吸引人目光的人,美丽的脸蛋和完美的身材根本就很难让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