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想,此时的落枫山宇文瑶儿的寝殿前格外的热闹,一字站着六道身影。
听着寝殿中时不时传出来的声音,六人更是形色各异。
这么多人围观自然是司空淼的功劳,对这个假冒女皇宇文瑶儿他可是厌恶到了极点,这样一场好戏,没有看客怎么行。
大殿前,除了他们六人外,还瑟瑟发抖的跪着一个女官,她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却是一片惨白,就在刚刚不久前,她还在为顺利完成任务而窃喜。
可当看到达奚丰赡时,她的窃喜一下消失殆尽,达奚丰赡竟然不在里面,可这殿里传出来的声响显然有男有女,她万万没有想到因为她的一时疏忽,竟然会坏了女皇的好事。
可想而知,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司空淼挑着眉,对着身边同样一身月白色锦袍的达奚丰赡道:“看这情形,好似还要等上一会儿,不若趁此时间,我先帮你将体内乱七八糟的东西拔除。”
达奚丰赡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离开,直接原地盘膝而坐。
司空淼依旧只是挑眉,手若行花,一根根银针从他手中飞出,准确的扎入达奚丰赡身上的穴道中,然后才向达奚丰赡的嘴中塞了一颗药丸,抖了抖袖子,“好了,你现在可以内力了。”
说完后,他便很快躲开,没多多久,便从达奚丰赡身上散出一股异香,被夜风一吹,很快就散去,司空淼这才向前,信手捏花般将这些银针单独收进一个瓷瓶,将这瓷瓶与达奚丰赡交给他的香烛放在一起。
这一幕又恰好被那女官看到,若说刚刚她的脸色只是苍白的话,那么此时她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
那香烛不是应该燃尽了吗?怎么会在他手中!若是这香烛中的秘密被发现,那……
“咚”的一声,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没有一点焦距。司空淼和达奚丰赡双双看向她。
“啊……”大殿中穿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扑棱棱……一片鸟雀仓皇而逃。
寝殿中,情.欲散去,宇文瑶儿终于看清了趴在她身上的人的模样,惊吓过度,身子一下绷紧,引来夏侯毅一声嘶吼,将所有的灼热倾泻而出,一脱力,整个人压在宇文瑶儿身上,将宇文瑶儿红润的耳垂吸在嘴中,低喘道:“女皇,你真的好美。”
宇文瑶儿浑身轻颤,身子一下就软了下去,她的反应让夏侯毅一喜,身体不自觉又起了反应,他正欲再次驰骋,殿外却传开女官战战兢兢的声音。
“女……女皇……可需奴婢进去服侍。”
宇文瑶儿眸中的迷离一下散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将夏侯毅推下了床,然后随手扯来旁边的辈子将自己的身子遮住,对着外面吼道:“不准进来,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然后怒目看向夏侯毅,可此时夏侯毅浑身赤裸,她只看了一眼,便匆忙的将目光移开,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夏侯毅也自觉不妥,匆匆的套上裤子,跪在床前,“夏侯毅任由女皇处置。”
宇文瑶儿眼珠一转,在心中自我催眠,达奚丰赡还没有回来,还没有发现这一切,尽管这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可这却是她唯一的稻草,她惊慌的指着夏侯毅道:“你立马穿好衣服,离开这里,对,离开这里!不许让任何人发现,还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给本宫忘了,你听到了吗?”
她的话却像一把匕首狠狠的在夏侯毅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他从地上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穿完后,却直接向着大殿正门走去。
他的举动将宇文瑶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低吼道:“你干什么!
夏侯毅回头,眼中漫过伤痛,“如今遮掩已经毫无意义,他已经在大殿外站了很长时间了。”
宇文瑶儿脸上血色尽失,最后一根稻草折断,手中的锦被渐渐滑落,露出的皮肤上红紫交加。
夏侯毅喉头一紧,连忙转过头,对着身后道:“女皇放心,我会亲自去向他解释。”
“不……不要……”就算如此,宇文瑶儿依旧想要抹去所有的痕迹,可夏侯毅却好似没有听到,脚步快了起来,直接打开大殿的门。
看着外面一字站开的六人,稍微一愣,脸上有些尴尬,但当他看到达奚丰赡轻锁的眉头,这丝尴尬也没了踪迹,对着旁边的女官吩咐道:“让人送些香汤过来,好生服侍女皇。”
司空淼妖娆的用手捋了捋头发,直接抛给夏侯毅一个瓷瓶,“这里面是固精培元的良药,你应该用得到,不要太感谢我!”
夏侯毅本就和他不对路,如今一听这药名,明显是房事不行的人才用得到,司空淼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自喻了,尤其是看到他露出的同情,更是恼怒万分,恨不得给他两拳。
却不知,他完全误会了司空淼的好意,他给的这药丸是给正常男子用的,夏侯毅理解的那种下三滥药,他怎么可能带在身上,至于同情,司空淼是真的同情他,若是让夏侯毅知道他一直崇拜的人早就变成了个冒牌货,而他还贴了上去,恐怕会吐血吧。
这些,司空淼并不打算解释,妩媚的笑道:“看来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就先回去了,这么晚睡,真是对美貌的罪过,达奚,一起走!”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被夏侯毅关上的大殿门却倏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