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谁家的府门都得上锁,孙宁和家更不例外。
不只大门紧闭,高耸的院墙更是比别人家高了一大截,许灿不可能跳墙进去,没办法只好在外敲门。
孙家的下人也早已睡下,被他吵醒后起来开门。
许灿之前根本不在西晟官场露面,孙家的家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他,扒在门口奇怪地看他,态度十分恶劣,吼道:“哪来的野小子,三更半夜敲门,立刻给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许灿冷眼瞥着他,如果不是有事,这什么御史大夫请自己来都不会,这家为竟敢谩骂自己,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去向孙宁和能报,就是长乐郡主的仪宾来了。”
他本以为说完之后,那家人会一溜烟儿的跑回去,却没想到的那人竟然晒笑起来,撇着嘴说道:“你小子是疯了吧,就你还长乐郡主的仪宾呢,长乐郡主的仪宾会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们家门口来发疯?滚远点儿吧你,我还是安王千岁呢!再不走让你小子给我磕一百个响头!”
许灿顿时恼了,三步两步上到台阶之上,猛地把门推开,扬手就给了那家人一巴掌,叫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你还敢当称安王!立刻去给我禀报,不然我立刻就让你去见阎王!”
这家人真被他吓住了,想着就算不是长乐郡主的仪宾,也肯定是个疯子,自己还是不要惹他的好,不然他发起疯来,真要了自己的命,死都不值得。
于是连滚带爬的向回跑,跑到孙宁和卧房门外,铛铛敲门叫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个疯子,硬说是什么长乐郡主的仪宾,非要见老爷,小人不让见,他就把小人给打了,老爷您要不要起来去看看?还是、还是小人叫人把他给打走!”
孙宁和搂着小妾睡得正香,被他喊得一个激灵坐起来,待听清他的话后,升起一肚子怨气儿,迷迷糊糊的说道:“没用的东西,一个疯子都打发不了,竟然把老爷我给吵起来,去去,给我打出府去,狠狠的打……”
说完又一头扎倒在床上。
可是门外的下人还没等离开,许灿就已经跟了进来,在门外叫道:“孙宁和,我是许灿,有事找你,立刻出来!”
孙宁和虽然跟许灿没有太多交往,可毕竟也见过几次,听着声音果然耳熟,坐起来嘀咕道:“难不成真是那小子,三更半夜的,他来我家做什么?”
小妾也被惊醒,迷糊着说道:“老爷,是王庭里出事了么?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吧。”
孙宁和披衣下床,推门向外观看,借着月光看到,来的竟然真是许灿。
他奇怪的问道:“许仪宾?竟然真是你,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许灿向他家人看了看,说道:“难不成是那人就让我这样说话?”
孙宁和思忖了一下,说道:“好吧,仪宾到我书房来说话。”
说着出到外面,带许灿来到他的书房,家人点好蜡烛之后,被他打发出去。
孙宁和道:“好了,有什么事现在仪宾可以说了。”
许灿说道:“我来是想送你一场高官厚禄,不知孙大人想不想要!”
孙宁和一下就被他说愣了,奇怪的问道:“仪宾你不是在梦游吧,你送的,我哪份高官厚禄,再说孙某现在混得也还可以,似乎已经有高官厚禄了!”
许灿微微撇嘴,说道:“那么若是很快就没有了呢,孙大人还要不要再求?亦或是从此家道中落,也就认了!”
孙宁和更加不解,说道:“许宜宾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安王对孙某有什么不满?被仪宾知道了?”
“安王?哼哼,就冲孙大人对这窃国贼念念不忘,怕是孙大人以后的官位也没了!若不把握好眼前的机会,日后真是前途难料!”
“窃国贼?!”孙宁和一惊非小,说道:“仪宾,你这样说,老夫可真不明白了,安王可是你的岳父啊,你这样说他,岂不是不孝?”
许灿再次冷笑,说道:“许某从小便被父亲要忠孝仁义,可是我中的却是大晟皇族,孝的是我的父母高堂,而不是秦昭那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狗贼!”
孙宁和看出来真出事了,问道:“到底怎么了,俯宾和我说个清楚,不要绕弯子,老夫说不弄明白,又怎么能给仪宾回复。”
“好吧,那我就说,孙大人,你听了可不要害怕,你可知道,当今的皇上并不是先帝的亲生子,他是……秦昭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