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母后!”骆止轩惊叫一声扑上来,扶着她惊慌地叫道:“御医,快传御医!”
秦昭在旁边看得明白,陈曼芯不过是划破了一点皮肉,再怎么也不至于要命,她这明显是心虚,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儿子。
江云燕和他一样,也看出陈曼芯的举动异常,可是婆婆都已经这样了,身为儿媳还能再说什么,如果真把她逼到自尽,那自己这一世都要背负骂名了。
没办法她只能也凑到近前,假装关心地说道:“快来人,打水过来,帮太后清洗伤口……”
秦昭却没这份闲心跟他们一起作戏,见丽莹傻在旁边,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说,是不是你下的毒?!我认出你来了,就是你给国丈送的酒!”
丽莹实在没办法跟他承认,只好低低的声音回道:“安王别逼我,我是安王妃的人,事情真相以后您会知道的,再逼下去,奴婢就没命了!”
秦昭被她说得一怔,不自觉把手松开。
丽莹连忙从他身边跑开,来到陈曼芯身边一起忙活着。
不一会御医来到,看了陈曼芯的伤口之后说道:“太后的伤口不深,性命肯定没有危险,只是这伤口以后难免会落疤,要想办法调治才行……”
骆止轩听到没有危险便放心下来,被母后吓得害怕,不敢再提查问的事。
这次反倒是陈曼芯不依不饶,又哭又嚎大半天,逼得骆止轩夫妻俩给她好一番道歉,这才让丽莹扶她回房。
她走之后骆止轩对秦昭说道:“既然国丈都说此事与安王无关,安王便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下毒之人以后朕会想办法查清的,安王还是先请到宁华宫休息去吧,想必无忧若是听到此事又该着急了。”
秦昭一直在想着丽莹刚才那句话,便也不再往这件事上说,道:“是,那臣就先去休息了。”
说完出宫回了宁华宫。
他们都离开,江云燕却再次哭泣起来,只哭却不说话。
骆止轩只能安慰她,说道:“皇后别这样,朕不是放下此事不查,以后会查清、还国丈一个公道的。”
江云燕失望地摇头道:“不用了,皇上不用查了,或许查出来还不如不查,皇上金安,臣妾告退了,臣妾去照料父亲。”
说完转身出景宁宫,回自己宫中照顾父亲去了。
骆止轩被她的态度刺得一阵心痛,转头朝母亲的房间看了一眼,转身也出去了。
只是他出去之后却没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直接来密室,进到里面见到正在打坐的莫青雨,说道:“多谢大师赐的良方,国丈看起来已经无碍了。”
莫青雨微微睁眼,竟然连站起来都没有,仍旧坐着说道:“那是国丈命大,不然若服下是真正烈性的砒石粉,等到你们来找我的时候,他就已经咽气了。”
骆止轩设想了一下,如果刚刚岳父真的死了,那么情况肯定不会像刚才这样发展,妻子江云燕肯定痛不欲生,无人为秦昭证明,那现在自己肯定正在头痛要怎么对付秦昭,而自己将更加不会有闲心到莫青雨这里来……
不过这些只是“如果”,毕竟都没有发生。所以,现在自己关心的是另外一会件事。
“唔……”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朕让国丈给大师拿来的东西已经有两天了,不知大师验得什么样?”
莫青雨说道:“皇上,贫僧有对国丈说过,做这件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即费时又费力,所以还请皇上耐心等待!”
“哦,或许是他忘了对朕说,朕不知道要等,唔,等就等吧……”
说着骆止轩看向莫青雨摆在房中架子上的十二个小陶罐,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观看,却见里面用不明液体泡着一滴鲜血,这滴鲜血却真是疑结成团的,在那液体中鲜红鲜红,看着异常刺眼。
他问道:“难道大师这也是要滴血认亲?”
莫青雨道:“算是,不过却不是皇上所想的那种,差异很大。”
骆止轩把罐子盖上,说道:“朕要的只是结果,其他的不重要。”
莫青雨道:“那皇上便只管回去等着便好,如果有结果,我会让人告诉皇上的。”
骆止轩从他这里出来向回走去,想起刚才的事情头脑一阵阵发胀,觉得自己异常无力,连为妻子的父亲查出真凶的能力都没有,自己这个皇上是不是白当了。
而这一切似乎怪不得自己没能力,要怪也只能怪父皇去得太早、怪没有得力的人帮自己,设想一下,如果自己真有一个弟弟,是不是这样的压力就不用自己一个人来承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