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后觉得要如何表彰安王妃的功绩?赐她和郡主与安王团聚可好?”
“你……”陈曼芯没想到得来的是如此有力的反驳,她的牙齿差点咬破嘴辰,怒视了骆止轩半天才道:“好,皇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也罢,你想封就封好了!最好干脆直接把我这个母后也换掉!”
说完气愤地出了龙帐,回自己搬得空荡荡的帐篷发飚去了。
展红菱在龙帐里陪了骆止轩半天,地到随行御医给骆止轩看过,说他的脚伤问题不大,只要尽量少行走,过两个月就没事了。
展红菱这才放心,向骆止轩告了假,和翠萝、无忧一起回自己帐篷中梳洗休息去了。
骆止轩的脚崴了当然也就不能再狞猎,当天一行一便启程回京。至于山上那场大火,便只能叫当地官员派军兵人扑灭了。
骆止轩生怕回京的路上陈曼芯向展红菱下手,他除了睡觉之外的时间都叫展红菱陪着,赶路的时候也让展红菱坐在他的龙辇里,坐在他身边。
回到京城,留守在宫中的安平带人来迎接,见骆止轩伤成这样自责不已,连道自己应该跟着一起来。
骆止轩完全没有怪他的意思,这次出来是他故意把安平留下的,他知道安平和展红菱、秦昭有旧,怕他知道自己的打算给展红菱通风报信,结果没想到害的却是自己。
进到宫中之后,骆止轩第一件事就是让人草拟诏书,封展红菱为虞馨国母,在后宫中以太后尊称。
圣旨下达之后又是满朝震惊,小皇帝自己不作主便罢,一作主便是让我震惊的大事,第一次开口决定把宁国所有土地交给秦昭,第二次作主又是拜秦昭的妻子安王妃为义母,小皇帝就算要拉拢安王,这也有点太过份了吧?
不过在后来听到解释之后,多数人也就释然了,安王妃在那样的险境之下把皇上救出来,不管她是不是安王妃,都值得皇上这样对她。
圣旨下达之后,展红菱在后宫中的地位腾地便提高起来,所有人见到她都要尊一声“虞太后”,好像展红菱的地位已经与陈曼芯无异一般。
可是只有展红菱知道,自己还是自己,还是一个被软禁在宫中的人质。儿子骆止轩虽然把自己捧到母的位置上,可却仍旧没给自己出宫的权力,自己还要像从前一样居住在宁华宫中,只不过说话更有底气了而已。
可即便是这样,陈曼芯仍旧气到要吐血,不只因为自己养大的孩子又叫展红菱“母亲”更因为骆止轩竟然敢不听自己的话,他现在不是前几年小的时候了,说的话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用意,有他自己的感情的。
他认展红菱为母亲,那就是他想把展红菱摆在这个位置上,他真的希望她是母亲,展红菱成骆止轩的母亲了,那自己呢?是不是哪一天就要被他废掉?
听说过废皇后的、废太子的,还没听说过皇上废了自己母的,如果自己真做了史上第一人,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因为这件事,第二天她坐在朝堂上都觉得脸上发烫,皇上儿子都在否定自己的位置,自己还坐在这里垂帘听政,能让大臣们信服么……
她如坐针毡地上完早朝,安平喊完退朝之后正要向外走,可是这时外面却突然跑进来一名金吾卫,进到殿见噗通跪下,道:“皇上,太后,,刚接到边关的八百里加急!安王大量调集兵马,驻扎在从前宁国边界处,声称要带兵进京讨贼,剪除佞臣许文渺,为安王妃的外祖程应举报仇雪耻!”
殿内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文武们一片震惊,调兵?没了真正主心骨的晟朝臣子,听到这两个字心肝都发颤,朝廷已经被太皇和许文渺搞得乌烟瘴气,真要起了战皱谁能主持大局?是太后还是许文渺,再或是没到十四岁的小皇上骆止轩?
陈曼芯刚刚迈出去的步子被吓住,一屁股坐回椅中,隔着帘子向下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金吾卫就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一遍。
陈曼芯坐在那里呆呆地念道:“反了,真是反了,竟然敢调兵!秦昭这摆明要造反!”
许文渺站在那里也有些傻眼,他没想到秦昭竟然真发狠动起兵来。虽然他一直想让陈曼芯和秦昭掐,可是却不能用这种方式掐,动武力的话,十个陈曼芯和大晟朝也浊秦昭的对手,那样的话包括自己在内的大晟朝最后只能落在秦昭手里,自己再想翻身都没能力了。
不等他想出主意,朝中的文武已经跪了一地,连声哀叫:“太后,太后快想想办法吧,千万不能让秦昭带兵回来呀!他除完奸佞,接下来除的就是太后和皇上了!”
陈曼芯坐在那里脸色发白,看着坐在自己前的面骆止轩的后脑勺心里发恨,你爹要带兵来打你了,看人小子怎么办。
想着说道:“皇上,您不是自己有主意么,有主意您就自己拿吧,您说该怎么对付您义母的这位夫君、安王千岁秦昭?”
骆止轩坐在那里用力抿嘴,秦昭真要起兵了,但凡是要安心做臣子的臣子,无论据着多大的兵权、出了多大的事都不会宣布向朝廷动兵,只要向朝廷动兵的,那就是起了不臣这心,找各种理由为借口,把自己装饰得义正词严!
想着把目光投向许文渺和许云暮父子俩,说道:“许大人,安王调兵的原因你清楚吧?你强拆程家棺木、欺辱程宰相父子,事后连道歉都不去,可以说这次的祸事全是由你惹出,你觉得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