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插言董儒生又有些不高兴,道:“展小姐,执意让我查案的是你,现要我指出怀疑对象你又来指责,难不成你觉得你比我这个京兆府尹还明白,既然如此的话,又让让京兆府来查什么,你来查清秦尚书的死因就好了。”
“你……”展红菱为之气结,难不成没有什么家世的女子在这些人眼里就之么不值一提。
骆凤泽对董儒生的态度也十分不满,说道:“董大人,我觉得展小姐说得有道理,我对梁夫人也稍稍了解一些,也对秦尚书很是爱重,就算谋害亲夫的事情时有发生,但也绝对不会是她,我看你还是从别的方面入手吧。”
董儒生暗暗叹气,这案子简直是没法查了,让一个女人和一个皇子把自己指挥得团团转。
可是没办法,还是得叹着气去继续想办法。
展红菱在秦府守了一整夜,虽然没去灵前,可是有些小事也在后面帮忙打点着。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越想越不对,父亲去世,秦昭不回来守着,这叫别人会怎么看他,于是她又来找梁夫人,说道:“伯母,我还想与您说说秦昭的事,您真的打算一直等到秦昭正常出考场才告诉他么?那亲的话机怕他会埋怨我们,不如我们使点银子,让看守的军兵去给他传个信,让他出来给秦伯父办丧事吧,这次科举考不上还有下次,反正就算他考上了,按礼要守制三年,还是不能当官的。”
梁氏说道:“可是现在告诉他又能怎么样,不过早出来一两天,今天都已经第八天了,到明天晚上笠考结果,他就可以正常出来了,考得不好,不过晚点回来,并没有错过丧事,可若万一考过得去,趁着皇上还念着你秦伯父的情份,应该能给他把三年后的官职安置出来,可若是就这样弃考了,三年后什么变化还不一定,若他不十分出类拔萃,谁也不会念着他是秦沛的儿子重用他的。”
展红菱暗暗抿嘴,梁氏说得有点道理,可是却不知道秦昭怎么样,以他的性子,会认可这样的安排吗……
无论她从担心,现在的她在秦家没有一点说话的权利,能做到现在这些已经是强行插手、插嘴了,这事便只能收着梁氏。
第二天董儒生又查了整整一天,还是乱糟糟没查清什么,骆凤泽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坚持不下去,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回府去了。
展红菱坚持到下午也还是挡不住了,只好也与梁氏等人告诉,回棋苑休息了一夜。
再转过天去已经是科考的第九天,她早上来到秦府,呆到过午的时候又带翠萝和梁可去考场外等着接秦昭出来。
送进去是她送的,接也肯定是要她接,只是她寮在不知道要怎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秦昭。
申时末,科考结束的锣声终于敲响,老棚里的考生按顺序出场。
展红菱和翠萝、梁可在门口等丰,两眼不错神地向考棚里张望,盼来盼去,总算看到秦昭提着书箱起出来。
在那样的小棚子里呆了九天,整个人都熬得憔悴了一圈,不过看上进心来精神倒还好,似乎对考试比较有信心。
展红菱见他出门之后向人群中张望,向他挥了挥手带着翠萝和梁可走过去。
梁可低着头上前把他手里的书箱接过去。
秦昭见展红菱正在开心,没有留意到梁可,抻着懒腰笑呵呵地对展红菱说道:“科考这东西真是受罪,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考第二回!”
展红菱上前来帮他整理了一下额角的垂下来的乱发,说道:“是啊,在棚子里一关九天,想想都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的。”
秦昭抬手抓住她的手掌,顺势按在脸上,温情地看着她说:“你不知道,我真是熬不下去呢,不过每到熬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再想想爹的期望,就又有劲了,我秦昭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怎么也不能教病父和没过门的妻子失望。”
若是从前听到他这些话,展红菱肯定又要捶他两下,可是今天情绪不好,秦沛死她也和很伤心不说,见到秦昭开民诉样子,更悉没办法向他说,哪里有心思嬉闹。
秦昭说完之后发现她反应不对,奇怪地问道:“红菱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
展红菱低下头,低声说道:“哦,是么。”
秦昭更加疑惑,细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搞的,这才几天时间,你怎么瘦成这样,好像比我这个科考的日子还难过亿诉,莫非又出什么事了?”
他说完还是没见展红菱回答,把头转向翠萝,想问问她究竟怎么了,可是一晃眼却见到梁可腰上和头上系的孝带子,他顿时愣在那里,呆呆地说道:“梁可,你、你怎么这副打扮?这、这是给谁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