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祁点头说道:“那便是了,窦燕山这个老东西告诉朕皇旨袋里面写的是“杀我者,徽祁”现如今只有朕与窦燕山知道这个袋子里面的秘密,他是想要让朕将徽邺找回来,然后让徽邺将朕的地位取而代之。”
玲珑听到这里,已经清楚了,就是说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一件事情,他是想要用这一个袋子来威胁徽祁,想要让徽祁放弃掉一些东西,最主要是想要让徽祁放弃掉皇位的继承权与拥有权,但是徽祁是何等样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弃呢?
徽祁正在考虑什么,玲珑已经三两步走到了外面,然后对着禄公公的耳旁说了两句什么,不出一会儿禄公公的手中已经捧着皇旨袋走了过来,说道:“皇上,袋子已经过来了,还请皇上-将上面的宝讳改成徽邺,如此一来就给了他一个弑君的好名头,以后想要登基就是绝对不可能了。”
徽祁将手中的皇旨袋捏在了手中,说道:“玲珑你是如何做的,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玲珑那晶莹出尘的厉眸看着徽祁,说道:“皇上要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自然很快就可以投其所好的,不过是黄金白璧罢了,臣妾答应了他,要是喜欢珍奇古玩臣妾那里有的是,他要多少随便拿就是了,要是想要死,臣妾的手中有很多刑具,要是不介意的话臣妾也是不在乎用猫刑的。”
猫刑?
一听说这样的词汇,没有人不感觉到畏惧,那种畏惧是从心里面泛滥上来的,让人都是惧怕,但是徽祁握住了皇旨袋,然后看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说道:“改作徽邺,一处笔墨痕迹新,一处笔墨痕迹旧,新旧不统一如何是好?”徽祁握住朱砂笔的手,微微的一沉,玲珑已经从手将朱砂笔接了过来,在上面涂涂画画了一下徽祁已经变成了徽邺。
玲珑笑道:“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指鹿为马的故事,自古以来什么都是与时俱进的,皇上,现如今早就已经旧貌换新颜了,要让字体换一换也是好的。”玲珑说完了以后,轻轻的吹干净了皇旨袋上面的字迹,然后将皇旨袋送到了禄公公的手中,然后说道:“让窦燕山与群臣进来就是了,他要举发七王,皇上很高兴,让内务府去打一张条-子赏赐他金铢两千,加官进禄即可。”玲珑说完以后这才征询徽祁的意见,徽祁有一点不想要妥协,望着玲珑的眼睛,玲珑的眉宇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信,说道:“皇上放心就好了,窦燕山也不过是一个锅炉的财神罢了,很快这些东西都会旁人的,不会在自己的手里面,皇上要知道欲取姑予,现如今他已经敢弹劾皇上您,想必已经是不安分了,这样子的人离着总有一天也是祸患,到时候皇上随便找一个理由将这老东西解甲归田也就是了,皇上以为呢?”
徽祁不禁佩服的望着玲珑,玲珑指了指外面,以窦燕山为主的一群生力军已经走了进来。
窦燕山因为要揭发的是徽邺更加是显得战战兢兢的,那老态龙钟的样子毕现,但是玲珑知道这样的人最会善于演戏,尤其是这样子的老臣演戏起来更加是让人看不出来一点儿的端倪,玲珑看着他走了进来,说道:“本宫已经帮你们传达了意思,你们且好好的说一说,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窦燕山看着玲珑,玲珑那妙目微微的凝视了过来,不是很凌厉但是窦燕山已经知道了自己如果不改口今天就会被处死的,于是微微的跪在了地上,说道:“皇上,臣等是进来弹劾七王的,徽邺现如今虽然是逃之夭夭了,但是当年为了自己的皇位竟然不惜杀掉了三王爷,这是罪证,乃是臣当年在巡夜的侍卫那里发现的,上见面写的是“杀我者,是徽邺”还望皇上好好的查一查事情的始末。”
窦燕山只看了一眼玲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具有一种莫名的蛊惑力量,又有一种完全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惊艳和妖异,几乎是让人会惟命是从的,徽祁看着玲珑,又看一看窦燕山,这才将那个皇旨袋拿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迹说道:“你可没有记错吗?”
那个皇旨袋上面的字迹是不统一的,老旧的那一行字是老王爷在临死的时候用自己的鲜血写的,而上面比较新的那一个字是徽祁刚刚用朱砂写的,就连用手指头用力的摁压都是可以揉-搓掉的,但是偏偏众人视而不见。
“还请皇上早日发兵围剿七王徽邺,徽邺早就有不臣之心,皇上不可姑息养奸,惟愿我主英明一定不要让这些人逃之夭夭了。”窦燕山说完了以后重重的叩头,玲珑不过是含笑说道:“皇上会留着你的皇旨袋的,皇上还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你且去吧,今天前来弹劾的诸位大臣都到内务府去,禄公公你带着他们去吧。”
禄公公三两步走过来,给徽祁请了一个安,然后带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
徽祁看着玲珑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笑道:“你很会处理事情,你更加会处理政事,眼看已经一触即发现如今倒是好,各得其所了。”玲珑不过是微微的含笑,松懒懒地伸手支颐,说道:“臣妾不过是误打误撞运气好罢了,要说到真的政事倒是一点儿也不精通的,臣妾只不过记得爹爹给臣妾教过:“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所以臣妾才会好言相劝,其实没有人是不要命的,只要皇上好好让这些人为我所用,一定会事半功倍的,七王现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应当让这些旧部出去好好的传播一下七王的恶形恶状,到时候更加是有所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