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数十两银子。
这些银子够他们家一年的开销了!
郎中神色突变,从里面掏出来一锭银子,凝重说道:“我只收这一个就行!”
话音刚落,战玄墨走上前跟他面对面的站着,“你随意。”
他身上带着特有的压迫感,使得那郎中脚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战玄墨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双锐利的眸子如鹰隼一般审视着他。
郎中呆愣在原地,大脑里一片空白。
“现在,马上给我讲讲北平城的情况。”
听见他低沉的嗓音,郎中这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着他。
“这位小哥,我看你非富即贵,但是此事还是不要听为好,免得惹祸上身!”郎中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闻言,姜绾拧眉。
方才二人讲话之时,那郎中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姜绾猜测他是看自己是个女子,所以不便多言。
而且,姜绾观察到这家医馆虽然看起来年久失修,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店主穿的破破烂烂,像个乞丐一般,又听他刚刚话中之言语,似乎有什么冤情。
“你别怕,将你知道的全都告诉他,说不定你们北平城就有救了。”姜绾接过两个人的话茬说。
听她的话,郎中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战玄墨,只见战玄墨剑眉星目,站在那里,天生一副王者之气。
虽然他不知道战玄墨是何人,可却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往外面吐。
“这位小哥,小民看你定是个不凡的贵人!烦请您救救我们北平城,救救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吧!”郎中说着,双眸微微泛泪,开始讲起了辛酸史。
原来自从一年前城里来了个张县令,百姓们就苦不堪言,他们要上交国税,还时不时的就被官服搜刮民脂民膏。
不仅如此,那张县令是个好色之徒,平日里强抢美女,逼良为娼,所做之事,简直是人神共愤。
百姓们也曾想去圣经告状,但每一次去的人都会被张县令抓回来一顿毒打,甚至直接被杀。
后来,百姓们怕了,就没有再敢有人上京告御状。
一个半月前,北平城突逢大灾,洪涝灾害严重,堤坝决堤,百姓们颗粒无收,死的死,伤的伤。
没人会指望张县令管此事,老百姓们想要出去寻求帮助,但没想到张县令下令封城。
他生怕老百姓将他的所作所为公告出去,这无疑是堵住了老百姓最后一条活路!
说完,那郎中已经泣不成声。
“小儿的儿媳妇,刚刚生产完,却被府衙的人抓了进去,再见到时,已然是一具尸体!我的孙儿,也因此夭折而死。”
话音刚落,郎中已然是痛哭流涕。
闻言,战玄墨脸色阴沉可怖。
“这群狗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这样的事儿!”姜绾也为之愤怒。
“我们这些老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这雨还会下多久,雨不停,人便死了!”
郎中捶胸顿足,额前散落了几根头发,更显得狼狈和颓废。
战玄墨上前一步,冷冷道:“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的语气犹如鬼魅一般,让人后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