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女人，而且是死过一回的人。”包拯字正腔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还你清白。”

“呵呵，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可是你要小心，聪明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包拯没有在意黑暗中的夸奖，“你是杀人凶手，你是杀害戚儿的凶手，狗儿死前说了一句自己的名字，他就是戚儿。你还杀了李胜贤。你为什么要杀害无辜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杀任何人。难道你不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许是他们自己有罪，是狐妖奶奶杀了他们。”

“没有狐妖奶奶。假如有，那么也就是你。”

“哈哈哈哈……”突然黑暗中的声音开始大笑，阴沉而又寒冷，“狐妖奶奶，哼，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比狐妖奶奶更厉害更可恶的人么。”

包拯点头，“有。你的心中，有一个人更可恶那就是……庞大人。”

黑暗中笑声突然遏止，“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记得我刚说什么了？聪明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声音中透着寒意。“看来，我要阻止也阻止不了你们了，你们已然知晓一切，你们好自为之吧。”

嗷嗷俩声，狐群转身而去，不消半刻，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呼，俩人怔了半响，终于呼出俩口大气，眼睛还是盯着前方黑暗，怕是狐群回头再来。

“公孙公子、包公子？”一旁鲁德似是醒转，微微睁开眼，声音微弱。

“鲁大哥，你怎么样？”

鲁德面露痛苦，嘴边叹息，“公子放心，我还撑得住，可是我那弟弟。”哀伤的眼神看着已然变为白骨的鲁深。

“鲁大哥……”公孙策不知该说些什么，“该知道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尽快出去，为你医伤。”

鲁德没有问事情经过，看看地上几十瓦罐，眼神转了转。一直手臂撑地，似是要站起来。

“鲁大哥小心。”公孙策、包拯二人，赶忙上前扶起鲁德，三人慢慢按着原路返回。

一路无话，三人上了地面，急忙找了间医馆。虽说无人，可是医馆内药材却是很多。

天色将晚。鲁德躺在床上，眼角含泪，只口不言。而旁站着包拯、公孙策，还有公孙真，最后是庞统庞大人。

包拯、公孙策灰头土脸，想是没有清洗；而公孙真一副哀情，似是对那鲁深遭遇感到自责；一旁庞大人眼神转动，一会看看包拯、公孙策俩人，一会看看鲁德，横眉间川子倒写，许是有心事。

“劳烦各位了，我现在想休息休息。公孙大人……”

“对对，策儿，你们先出去。”转头看看庞大人，“庞大人，您……”

庞统看了看公孙真，转身便出了门。包拯和公孙策亦是挪步跟在身后，而公孙真正要转身之际。

“大人，您留步。”

“哦，鲁德，你还有什么事么？”公孙真似乎在侧耳听着门外，点点头，小心翼翼将门从内关上，转身又走到床边，低声道：“发现什么了？”

“水银，制造黄金白银的水银。”

公孙真听到这并没有感到惊讶，脸上倒是突然有了一丝笑意，“果然是他们父子的阴谋，皇后娘娘一直要找的东西，却被策儿他们给找到了，看来我们的事情有希望了。”

屋内正在说话，可是谁也没有看到，屋顶之上，有一只手掌轻轻揭开一片屋瓦，一张脸凑近盯着下方屋内。脸上分明可见，一道长长的疤痕。

“我必须赶快写封书信，交由皇后娘娘。”

公孙策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而屋顶上的那人亦是放好屋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