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内院门开着,包拯虽慌神,不过对方哎哟一声,包拯听到是他娘,慌忙指着旁边地上,“娘你看,你看……“
“拯儿,怎么了?”包夫人被撞倒在地,看着并不严重,不过觉着包拯的举动怪异,自己也紧张起来,站起身向着包拯身边看,“什么啊?”
包夫人定睛看半天,”这…这,袁大夫。“包夫人跑进倆步,“怎么搞成这样。”忙蹲身看袁大夫伤势。
“包拯你快去趟衙门,叫雷头来,袁大夫恐怕活不成了。”
“我现在动不了”,一声幽怨,包拯扯扯衣衫,依旧被袁大夫抓的牢固。
“那我去吧,这事不能耽搁,你在这看着,娘很快就回来。”
“娘,你要快点啊。”包拯带着哭腔,看看旁边瘫躺之人,再看看周身黑漆漆一片,最后注视着他娘。
“别怕,娘很快就回来。”包夫人转身急步出了医馆。
半晌,袁大夫医馆内灯火通明,一班衙役守在医馆门口,其中一个蹲在一旁不住呕吐。
“他妈的,这小子真从,看个死人就吐成这样,没他妈的出息。”
“二爷教训的是,小得第一天当班实在是没见过那般死尸。”
而在医馆内又是另一番情景,“包夫人,您看还能救么?”
内院之内站着四人,包夫人、雷头、还有一个一袭官袍管帽,似有驼背之象的官员正问着包夫人,脚下就是袁大夫,还在残喘。
包夫人摇摇头,“回马大人,身体由内而外出现溃烂,按照溃烂的速度,应该是一个时辰前发生,溃烂状况不明。目前尚有余息,时断时续,舌头已经腐化,没办法说话了。”
包夫人仔细查看袁大夫的身体各个部位,“手脚皆是完好无损,身体没有被捶打的迹象,似乎是中毒。”
“中毒,不会吧,天下间哪里有这种让人死得这么惨的毒。”雷头狐疑。
包拯始终看着袁大夫,袁大夫还在不断的**,喉头格格的响声刺入心头,先前的恐怖之象还在眼前忽晃,“娘说得对,只有中毒身体才会由内向外溃烂。”
雷头抬头看包拯,“包拯,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我在巷口等娘回来,哪知半夜听到尖叫,所以来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门上突然掉了一块木板,我进来后就碰到了。”
“包夫人也在么?”
“我没在,我是之后进来的,我也是出诊回来看到这医馆门开着一条缝隙,所以想进来给袁大夫打声招呼,谁知道碰到拯儿。”
“还碰到什么人了没?”
“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雷头点头,心道:“包拯母子俩人都是本分人,而且经常帮邻里,不会做出这些事。”脸上笑笑,”我觉得这凶手肯定是偏房那孙子干的?”
“谁?”
“铁大锤,刚你那衣服和这手分不开,然后把你衣服给剪烂了,你回你家换衣服没看见,那孙子还横的很。杀了人还不跑,还在屋子里睡觉,真她妈够胆大的。”雷头低头,“袁大夫你能说话就应个声,是不是那孙子干的?”
“啊……”,袁大夫似是还能听到雷头说话,嘴中嘶喊一声,身体突然痉挛,双手扬起,不停在空中乱抓,喉头颤栗,怒目圆睁,口吐一丝鲜血,最后声音一滞,头一歪像是断了气。
雷头伸手试探鼻息,摇摇头,手微微上移,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给合上,轻叹一声,“真是受罪了,没儿没女,有点好色,可惜碰上个母夜叉老婆,死也死一双,作孽啊…“
“一双,他夫人也死了?”
“是啊,跟这死的一般无二,似乎是没撑住多久。行了,我断定就是那铁大锤,今天闹你家医馆的也是他,不过那孙子还不认,还说什么是袁老头的远房亲戚。一个闷大汉,杀二个人还需要动什么手。回去给他几个大板子,不信他不招。这事很快就能结案。”
“这……”包拯心头却总是感觉不对劲,因为今日他在铁大锤的眼神中并看不出杀人的凶厉,铁大锤的凶恶可以说都是他装出来的,所以包拯那时提议放过他。
雷头拱手,“大人您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雷头吩咐一旁衙役,将袁大夫夫妻的尸体送衙门存放,之后所有人出了凶杀医馆,雷头封了门。
一切完了之后已经快是天亮,大家各自回了家,可是没到第二天清晨,就有人来到回春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