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河率兵赶到,周瑜献计:“我听俘虏的曹军说,成方与李通的关系非常要好,主公可派一人,诈称关羽袭了郾城,向成方求救,成方必前来相救。到时我们可半路伏击成方,而后夺取郾城。”
“贤弟此计甚妙。这件事就交给贤弟你来负责。”于是,周瑜派人前往成方处求救。成方听说关羽正在攻打郾城,马上提二千五百兵前来救援,留五百兵守城。行至半路,突然看到前方一队人马拦住去路。成方也是个粗壮武夫,见有人拦路不由大怒:“前方何人?敢挡爷爷的路,识相的快快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拦路的正是孙河,孙河一听此人好大口气,自己从来到这个时代,还没打过仗,有意跟成方较量一下。双腿轻轻碰了下马腹,乌骓马就奔了出去。
“我是谁等打过再说,你要能接下我三招,今天就饶你一名。”孙河说完,霸王枪一指成方。
成方正在气头上,一听此言彻底疯了。“哪来的小贼,竟然如此猖狂,拿命来。”双手握紧双刀,卯足了劲,一招力劈华山朝孙河砍去。孙河有意试试成方的本事,单手持枪,只用了五成的力气,往上一挡。刀枪撞击,发出一声轰鸣,成方的刀如同砍在坚铁上一样,双手震得虎口流血,大刀一时没握住,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太让我失望了。”孙河说完,长枪一抖,快似闪电,一枪将成方挑落马下。“儿郎们,随我杀敌。”随着孙河一声大喊,凌操,朱桓,孙韶,孙诩如四头猛虎,冲进敌阵。孙河将一百二十斤重的霸王枪抡圆,一扫倒下一片。曹军本来人就少,主将还身亡了,根本无心抵抗,撒腿就往回跑。等跑到城下,发现城中大旗已更换。原来周瑜率太史慈、黄忠已夺了城池。曹兵见无路可逃,只得跪地求降。孙河整顿兵马,命潘璋守郾城,吕蒙守临颍,各派三千人马。孙河,周瑜,太史慈,黄忠,凌操,孙诩,朱桓,孙韶会同张郃,田丰领其余人马,直逼许昌。
荀彧得知孙河兵临许昌时,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派人向曹操和曹仁求救。信使刚刚离开,孙河大军已到许昌城下。许昌只剩荀彧、曹洪及八千兵马。孙河命人安营扎寨,休整一日,来日攻城。夜间,军士来报,张纮来见。原来张纮到达庐江时,孙策正好在汝南。张纮听说孙河要攻打许昌,匆匆忙赶来过来。孙河将张纮引进大营,张纮道:“袁曹交战,正是我出兵伐刘表的好时机,将军为何千里迢迢来攻许昌?”
“先生不必着急,刘表一守家犬,不足为惧。我所虑者,唯有曹操。如我不出手,袁绍必败,那时曹操一家独大,对我们很是不利。所以我才不辞劳苦,来攻许昌。”
“既然如此,攻占许昌后,又当如何?”
“我也没打算占据许昌,到时我做个人情,将许昌交给刘备。刘备得了许昌必然会想方设法守住许昌,而曹操、袁绍又对许昌虎视眈眈。刘备得了衣带诏,和曹操是死敌,只有联合袁绍共同抵抗曹操。我就是需要这三家互相争斗,到时我兵伐荆州,交州时,就少了很多顾忌。先生可明白我的心意。”
“妙,没想到几个月没见,伯符竟有了此等心机。哦,对了,我这里有曹操的诏书,任命将军为左司马,扬州牧。看来这次曹操是失算了。”
“我欲拜先生为军师,为我江东大业出谋划策,望先生不要推脱。”
“拜见主公,吾所愿也。”
半晌,曹操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众谋士及大小将领都来到了跟前,许昌传来的书帛摆在帐内的桌椅上。曹操四下看了看,开口道:“事已至此,大家都说说吧。”
“丞相,我们都小看了这江东狮儿呀,孙策背后有能人呀。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到了许昌城下,看来这次功亏一篑呀。刚才许先生也说了,袁绍粮草就在乌巢,而且派了酒鬼看守,且不论是否袁绍的诱敌之计,我们都要一试,成功了袁绍将无力再战,孙策、刘备即使攻下许昌,也必定损失惨重,我或许还能将许昌夺回。若不成功,最多也就损失一点人马,退守濮阳,再与袁绍决战。”荀攸进言。
“不到万分危急时刻,文若是不会向我求援的。即使我们回兵,恐怕许昌也难保了。我欲先败袁绍,在寻机于那江东狮儿决战。”曹操下了决心。
“我等听候主公调遣。”
曹操领兵夜行,前过袁绍别寨,寨兵问是何处军马。操使人应曰:“蒋奇奉命往乌巢护粮。”袁军见是自家旗号,遂不疑惑。凡过数处,皆诈称蒋奇之兵,并无阻碍。及到乌巢,四更已尽。操教军士将束草周围举火,众将校鼓噪直入。时淳于琼方与众将饮了酒,醉卧帐中;闻鼓噪之声,连忙跳起问:“何故喧闹?”言未已,早被挠钩拖翻。眭元进、赵睿运粮方回,见屯上火起,急来救应。曹军飞报曹操,说:“贼兵在后,请分军拒之。”操大喝曰:“诸将只顾奋力向前,待贼至背后,方可回战!”于是众军将无不争先掩杀。一霎时,火焰四起,烟迷太空。眭、赵二将驱兵来救,操勒马回战。二将抵敌不住,皆被曹军所杀,粮草尽行烧绝。淳于琼被擒见操,操命割去其耳鼻手指,缚于马上,放回绍营以辱之。
却说袁绍在帐中,闻报正北上火光满天,知是乌巢有失,急出帐召文武各官,商议遣兵往救。韩茗子曰:“某与高览同往救之。”郭图曰:“不可。曹军劫粮,曹操必然亲往;操既自出,寨必空虚,可纵兵先击曹操之寨;操闻之,必速还:此孙膑围魏救赵之计也。”韩茗子曰:“非也。曹操多谋,外出必为内备,以防不虞。今若攻操营而不拔,琼等见获,吾属皆被擒矣。”郭图曰:“曹操只顾劫粮,岂留兵在寨耶!”再三请劫曹营。绍乃遣韩茗子、高览引军五千,往官渡击曹营;遣蒋奇领兵一万,往救乌巢。且说曹操杀散淳于琼部率,尽夺其衣甲旗帜,伪作淳于琼部下收军回寨,至山僻小路,正遇蒋奇军马。奇军问之,称是乌巢败军奔回,奇遂不疑,驱马径过。张辽、许褚忽至,大喝:“蒋奇休走!”奇措手不及,被张辽斩于马下,尽杀蒋奇之兵。又使人当先伪报云:“蒋奇已自杀散乌巢兵了”。袁绍因不复遣人接应乌巢,只添兵往官渡。
却说韩茗子、高览攻打曹营,左边夏侯惇、右边曹仁,中路曹洪,一齐冲出:三下攻击,袁军大败。比及接应军到,曹操又从背后杀来,四下围住掩杀。韩茗子、高览夺路走脱。袁绍收得乌巢败残军马归寨,见淳于琼耳鼻皆无,手足尽落。绍问:“如何失了乌巢?”败军告说:“淳于琼醉卧,因此不能抵敌。”绍怒,立斩之。郭图恐韩茗子、高览回寨证对是非,先于袁绍前谮曰:“韩茗子、高览见主公兵败,心中必喜。”绍曰:“何出此言?”图曰:“二人素有降曹之意,今遣击寨,故意不肯用力,以致损折士卒。”绍大怒,遂遣使急召二人归寨问罪。郭图先使人报二人云:“主公将杀汝矣。”及绍使至,高览问曰:“主公唤我等为何?”使者曰:“不知何故。”览遂拔剑斩来使。韩茗子大惊。览曰:“袁绍听信谗言,必为曹操所擒;吾等岂可坐而待死?不如去投曹操。”韩茗子曰:“吾亦有此心久矣。”
于是二人领本部兵马,往曹操寨中投降。夏侯惇曰:“韩、高二人来降,未知虚实。”操曰:“吾以恩遇之,虽有异心,亦可变矣。”遂开营门命二人入。二人倒戈卸甲,拜伏于地。操曰:“若使袁绍肯从二将军之言,不至有败。今二将军肯来相投,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也。”遂封韩茗子为偏将军、都亭侯,高览为偏将军、东莱侯。二人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