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战败,而且败得很狼狈,围观的百姓指着他窃窃私语,表情很不齿的样子,隐约听到是在说他胆小畏战,只会说大话不敢再斗,坏了众人的一顿视觉大餐。
王英顿时恼羞成怒,合着爷打架被你们当耍猴呐?去你娘的单挑!只一个眼神,十几个大汉直接扑了过去,那汉子措手不及,‘啊啊’大叫中就被压到人堆下面。
王英拍了拍身上的土,卷了卷袖子,得意洋洋的坐到大车边上。
那些伙计把那汉子擒了双臂,捉到他面前,一脚踢在膝盖后,压着跪倒,又把汉子的包袱一脚踢散了,还把那几根枪棒都打折了一起扔到身边,
那汉子眼睛都气红了,拼命挣扎着,嘶声大骂‘无耻’,惹怒了张这,拿了半截杆棒,用绳子栓到嘴上,就像上了马嚼子一般。
王英从一个伙计手中接过一根细柳条,把叶子捋干净,在手心里轻轻的拍打着,奸笑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爷的生意刚开张,就碰到你这个抢人的刁民,爷爷今天替你们那个无能的县令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厮。”
旁边的百姓听到他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一个白发老头子颤巍巍的站出来怒斥道:“小子莫要胡说!我木陵镇民风淳朴,虽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绝对没有什么抢人的恶徒!”
“嗤”,王英冷笑道:“老爷你莫不是睁眼说瞎话,这厮你是看不见怎地?今天小子就抽这厮几百鞭子,看你们认不认这个恶徒。”
“这人根本就不是我们木陵镇的,从别处搬来还不到一个月,粗鲁无礼,还没有被我镇的民风所感化。”
“唉,老夫看你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何必跟他一个小小穷汉一般见识,这次便饶了他吧!老夫知道其实他也不想如此,实是有苦衷的。”老头叹道。
“苦衷?说说看,说到小子听了发善心,便放了他。”王英满不在乎的用柳条敲定着那汉子的头问道。
老头子见他这幅无赖恶霸的样子,有些害怕,便好声道:“这人的老母病重,他又没钱买药,一时情急冒犯了大官人,还请大官人看在他一片孝心之下,饶他一回,否则他老母没人照应该如何是好!”
“大官人!”王英听到老头对自己的称呼由‘小子’变成了‘大官人’,心中乐开了花,“他娘的西门庆叫得,老子自然也叫得。”
他十分喜欢这个称呼,孝心不孝心的他才不管,又不是孝顺自己,不过看在‘大官人’的面子上,就放这人一回吧。
“哦,原来如此,竟然是个孝子啊!好,爷爷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孝子,最恨不孝之徒!快快,把这个孝子放了。”王英胡扯道。
那汉子脱了困,一把扯掉嘴上的‘马嚼子’,欲扑上来跟王英拼命,被老头拽住袖子劝道:“逆子,你只顾自己快活了,若丢了性命,也不想想你娘该怎么活!”
那汉子听了只得停手,在围观百姓怜悯的目光中,默默地拾起地上散落的什物和断了的枪棒,胡乱抱了就走,样子悲愤的都快哭了。
王英看他好大一条汉子,强忍着眼泪的样子和凄凉的背影,忽然有些良心发现,出口道:“等等。”
汉子以为他又改变主意了,还有继续折辱自己,哗地把东西都扔下,只拿了半截棒子,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咱今天就跟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