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呵,老娘也只不过是想要活着而已,哦对了,听说刺史大人如今还在牢中住着尚未发配呢,这等景致,若是不能亲身欣赏一下岂不可惜,这等之事,实在是百年难遇,太值得纪念一下了……”
“你无耻……”
可惜,鸨母已经懒得再跟她废话了,摆了摆手,边上的壮汉当即伸手拽住赵毓往楼上拖去,任凭其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楼梯尚未走完,赵毓整个人就已经如同死人一样瘫了不动。
眼看着已经没了好处可得,一群权贵也没心思跟张安纠缠了,当即从另一边登上二楼,各自寻乐去了,没了赵毓,还能没了女人不成?窑子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侯爷,世子,这边请!”逸逸然走下,鸨母脸上顿时带起了一抹谄媚,腻在张安身边腻声道。
“呵呵,你这小嘴儿啊,真是甜,不过我可不是侯爷,我义父才是,你还是不要乱叫才好,要是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了,可别怪我保你不住。”一手点在鸨母的额头,难得碰到敢跟自己亲近的人,张安心中的欢喜自然压制不住。
“侯爷,你好坏哟……”任由自己的胸口在张安的胳膊上蹭来蹭去,鸨母口中娇笑连连。
引着两人进去一个屋中坐下,鸨母一面让人将茶水吃食拿来,一面让人去带她之前所说的那个新得的人过来,至于许褚与另外一个小黄门,则是被安排了吃食后就再没有人理会他们了。
说起来,鸨母的年纪不算很大,刘凯估摸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在这个人均寿命并不算长的年代,其也算是老了,不过许是经营窑子的时间久了,一身的风尘气息挥之不去,刘凯世子不世子的她不关心,反而是对身为太监的张安,恭维、谄媚等十八般武艺尽数施展了起来,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已将其哄得乐呵呵直笑。
“奴家莺儿见过二位贵人。”不知何时,大开的房门中一个娇小的身形走了进来,臻首微抬,冲着刘凯两人躬身一礼道,声音脆亮,童音未散。。
“奴家?”嘴角抽了下,刘凯咧咧嘴笑了:“你今年才多大?”
“回贵人的话,奴家年已十三。”站在原地未动,任凭刘凯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少女脸上的神情不见半点变化,很是自若的回道。
“你叫莺儿,可有姓氏?”又一声奴家,刘凯眉头不由挑了挑,颇是有趣的看着其再问道。
仿佛是没有在刘凯身上觉察到恶意,叫莺儿的女孩儿眨巴了下眼后娇声道:“奴家来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