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都怪我,都怪我,你责罚我吧……”夜色不知不觉的开始降临了,山阳这里没有下雪,或者说下的极少,反正刘凯几人回来的一路上,就不曾见过分毫,黑漆漆的一片,哪怕是有着火把引路,战马的速度也不由的慢了下来,脱开了危险,如今却连个宿头都没有着落,水月心中的愧疚越发的浓了,驱马靠近刘凯,哽咽一声抽泣道。
刘凯脸上的血早已止住了,甚至因为寒冷,已经冻起了一抹冰渣,殷红的痕迹显得很是惹眼,而且之前的拼杀,三人的身形此时都狼狈不堪,伸了伸手本来想抚抚水月的脸颊安慰其一下的,满手的血迹却让他顿下了动作,口中呵呵的笑了:
“别哭了,你是我的女人,要调戏也只能是我来,那混蛋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你不动手我也打算动手的,不打的他娘都认不出他来才怪。”
顷刻之间,水月的脸羞红了,汉代的风气虽然是比较开放,她一个女人也经不住刘凯这样的逗弄,而且虽然说她已经给刘凯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光了,自己也从来没有起过反驳的心思,可是刘凯这一声“我的女人”,却犹如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一样,水月的心一下子酥了,一对眸子中情如潮水,点点酝酿其中,混着眸子中之前那尚未退去的泪珠,一抹风情,跃然而出。
“走吧,前面再有七八里地,就到大野泽边上了,那里有我们之前的哨所留下的茅屋,虽然简陋,也总好过现在什么都没有。”看了眼前路,刘凯摇摇头将脑袋里水月那动人的颜色甩了出去,现在可不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大冷的天,他跟许褚两个倒是不怕,别看水月也是武力不俗,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总归是娇弱了。
要知道,之前一路行来的时候,哪怕是心中归意再浓,晚上的时候刘凯也从未错过了宿头,为的就是水月,这个已经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又行了半个多时辰,三人跌跌撞撞的,总算是赶到了刘凯说的地方,只是入眼的茅屋,却让刘凯大失所望,黄巾事起的时候,刘凯临出来前就已下令让大野泽中的哨所全部撤进大野泽,周围原本的地方自然空了下来,外面大乱,百姓流离,虽然也曾有不少人过来大野泽边上意图避难,之后却都被主持东平的程昱下令接入内里去了,如今巨野这边的哨所,已经很久没有人迹了,说是断壁残垣有点夸张,却也是四面漏风不堪一用。。
“主公且稍待,看我的。”野外生存,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刘凯绝对不会感觉为难,可是搭建茅屋,刘凯就傻眼了,不过许褚却不同,这样的事情他可是做过不少,手熟得很,冲着刘凯说了一声后,撸起袖子开始动了起来。
木头、茅草都是现成的,这点小事对许褚来说轻而易举,就在刘凯捡了些柴草将火点起来后,许褚已用手中的刀将入眼能见的木头都劈断成了一人的高度,旋即就见他双臂用力,一根根木头被他距离均匀的扎进了篝火边上的土地里。
然后是横梁、椽子,有的用茅草拴住,有的则是用扯开的随身带着的衣物拴住,没过多久,两间茅屋的框架就已出现在眼前,嘿然一笑,许褚将之前拆掉的茅屋上存有的茅草卷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搭在了眼下新搭的两间茅屋上,在刘凯惊奇的目光中,没过多久的时间,两间只是一人高的茅屋就搭建成了。
“好样的,没想到仲康你还有这个手艺!”茅屋不高,对于只是临时住上一晚的刘凯几人来说却更加合适,暖和不说,也省了搭建的力气,一拳在许褚的肩膀上砸了一下,刘凯面带欣喜的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