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广现在是太子,三皇子又刚出生,如果没有意外,杨暕就是未来的皇帝。更何况在之前杨暕就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不过听到许翔这么回答,杨暕的心中大定。他听懂了许翔话里的意思,微微一笑,举杯向许翔说道,“孤敬公公一杯。”
“殿下请!”许翔公然领受了,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将话说开了,气氛就热烈了很多,谈天说地了聊了半个晚上,这才各自休息。
翌日,大军用过早饭,马队开始备路上需要的物资,杨暕趁机在县城闲逛,突然从窗户中发现一家酒楼里正在饮酒的岑文象,他心中一阵惊讶,岑文象十数年隐居鸡鸣山不出,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小县城呢?
难道岑文象准备出山了?
难道岑文象是因为被自己感动了?
这么一想杨暕就按耐不住了,他大步走了进了酒楼,匆匆上的二楼,就见岑文象正窗边的一方桌子上饮酒。
现在还是清晨,酒楼里没一个客人。所以杨暕刚上二楼岑文象就发现了。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杨暕就疾步上前,向岑文象躬身施礼道,“见过岑先生。”
“殿下既然来了就坐吧。陪老夫喝一杯。”岑文象说道,语气比在山中时要正式很多,不像杨暕跟他在山中聊闲时那么潇洒写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暕笑着说道,便坐在了岑文象的对面,又回头对李征说道,“你去跟许公公说一下,就说孤要跟岑先生喝酒叙旧,我们中午再启程。”
“诺!”李征领命匆匆下了二楼。
岑文象对杨暕的做法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是为他斟了一杯酒,举杯说道,“殿下请!”
“岑先生请!”杨暕举杯说道。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岑先生久居山林,这次能够在这喝酒,是否有出山之意呢?”放下酒杯杨暕询问道。
“老夫倒是想出山到外面去见见老朋友们,不过不准备入仕,殿下会不会恨失望啊!”岑文象目光注视着杨暕笑着说道。
“确实!”杨暕肯定的说道,“得岑先生胜过得十万大军,孤又岂能不失望呢?”
“老夫有这么厉害吗?”岑文象笑着说道,不过很满意杨暕对他的看重。
“是十万铁骑,像突厥狼骑一样的铁骑。”杨暕再次解释道,对岑文象的答非所问。
“殿下过奖了,老夫可连一个突厥人都敌不过啊!”岑文象喝了一口酒说道,“不过殿下这么看重老夫,老夫这次回洛阳城,就跟殿下同行吧。”
“岑先生此话当真?”杨暕欣喜道。
他现在心里疑惑很多,房玄龄在武威,杜如晦在洛阳,身边正缺个出谋划策的人,现在岑文象要随他回洛阳城,这一路上有多跟岑文象这个大谋士聊聊,没准就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不是不可能啊!
“殿下会不会觉得老夫唠叨了?”岑文象说道。
“不会!不会!”杨暕忙说道,“岑先生请,我们现在就回馆驿。”
岑文象起身,跟随杨暕出了酒楼直奔县衙馆驿。到了馆驿杨暕向许翔介绍了一下岑文象,就下令马队启程。
这一路上杨暕跟岑文象终日坐在车里闲谈,日子过的很惬意。
两人谈话的内容涉及到了多方面,闲谈中的杨暕发现岑文象对易经很感兴趣。
见杨暕似信非信的样子,岑文象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殿下可否想知道吐谷浑什么时候灭国啊?”
“这个——”杨暕更是大惊,难道岑文象知道?“岑先生的意思是?”
“今年武威一战,殿下为何会六战六捷打的二十万吐谷浑铁骑无力还击,退出了武威城?”岑文象胸有成竹的说道,“因为吐谷浑气数将尽,他们灭国是迟早的,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岑先生的意思是——吐谷浑马上要灭国?”杨暕更加吃惊了,这可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国运啊!
“对。”岑文象说道,不过没有再详做解释。可就是他这一点点的点拨就足以让杨暕非常震惊。
“不知道岑先生以为这次大败吐谷浑,需要多少兵马?”杨暕问道。
“三十万大军足矣。”岑文象肯定的答道。
“三十万?”杨暕不敢相信,因为现在他说的大败吐谷浑,而是阻止吐谷浑骑兵南下,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