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阳从背包里拿出第二份价值证物:生猛赛鸽俱乐部五周年决赛第6名成绩鸽拍卖单据,显示成交金额:2100元。展示以后,接着介绍道:“这是这羽子鸽的父亲,打伤信鸽是他的直系子代,又是今春头窝鸟。”
惊诧再此写再三个人的脸上,王艳如已经把从刚开始对徐秋阳这么大的人去玩鸟不屑一顾,变得对其收入羡慕不已。
徐秋阳从背包里拿出第三份价值证物:子鸽的血统证明书,证明亲属关系。
徐秋阳举证结束,涉及具体金额的价值没有佐证。
王艳如提出职业问题来了:“这只是子鸽上代的价值,父母有名,子女值钱是一定的,但到底该值多少?这个恐怕说不好。”
“非常正确,”徐秋阳回答得很干脆,没一点狡辩耍赖的味道。
“那该怎么认定子鸽价值?”王艳如说完,盯着徐秋阳的眼睛,唯恐徐秋阳狮子大开口。
“没有办法,这个需要比赛出成绩才能知道,也许真的只值一个肉鸽钱。”徐秋阳如实说着。
“那这样的话,还是无法确定这羽信鸽的本身价值,而且,我这里又有了一个疑问:它的母亲得了奖金,真实价值多少呢?”王艳如开始提问。
“3300元,”徐秋阳只得报出拍卖时的成交价值,尽管这是场“特权”拍卖,真实价值远不止这个数。
“这么好成绩的母亲才值3300元,父亲2100元,那还没证明自己成绩的子代到底能值多少钱?一起做个加法:5400元,一对信鸽一年可以生10窝,这里也就按照信鸽只有一年繁殖期去计算,这个身价均摊到这么多子代身上,一窝成本就是540元,单羽成本只有270元,再为你增加10%增值利润,就是297元。”王艳如的职业是仲裁员,每一个问题都提得很到位,思路非常条理严密,无法反驳。
“我这不是在养鸡养猪,这样平均算法不正确,”徐秋阳感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王艳如的步伐。
“那你有更好的算法吗?”警察插了句,有点不耐烦。
“没有,我没办法算,”徐秋阳只能缩头。
“2500-297=2203元,”王艳如得出结论。
“徐秋阳,有异议没有?”警察也开始佩服王艳如的计算办法,能把这个难题当庭解决掉。
“没有异议,”徐秋阳准备认栽。
双方都没有异议,这个纠纷自然了结,警察按照流程办完了文档确认工作,双方案主再次签字画押确认,了结纠纷。
“徐秋阳,2203元,现在交付王艳如结案,”警察下达指令。
徐秋阳自认倒霉,从口袋里摸了下,身上只有昨晚肖胖子取10羽子鸽的尾款1000元,其余都是零散票子,一下还真拿不出这么多,说道:“警官,钱不够,没想过会要这么多,明天再交,行吗?”
“不行,”警察拒绝道。
“大哥哥,这样行吗?你卖我一对信鸽,我也要家飞,钱就不收了,”一直低头不敢言语的半大小子突然插了句话。
“啪!”王艳如一巴掌扇在弟弟的后脑袋。
“你也打未成年人,怎么不说教育?”徐秋阳抓住把柄,立即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