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潘凤一袭玄色劲装,披一件猩红色披风,腰间配短剑,昂首阔步,好不威风,他抱拳对韩馥道:“主公,张合已张贴榜文,招募周边精壮百姓组成乡勇,再选出其中会骑射之人组成一支精锐骑兵。”
韩馥闻言抚掌笑道:“极好,我有凤儿、儁乂,焉有不胜之理?”
潘凤却未动容,反倒看了一眼一旁的荀諶,继续道:“只是,招募乡勇消耗颇大,吃饭、衣物、铠甲、兵器都需要置办,此外马匹也是个问题。”
韩馥沉吟了一下,抬眼看向荀諶,荀諶上前一步道:“主公勿虑,此事不难。我邺城之北有一辛家庄,庄主人称辛公,为人仗义疏财,且极富足,常与北地胡人贸易,其中良马不计其数,主公可写一纸公文,我与潘将军前往,想辛公必定欣然应允。”
韩馥大喜,立刻写了一封书信,又盖了印章交给荀諶,末了颇为感慨道:“我韩馥文有荀友若,武有潘凤儿,真是上苍垂青啊。”
这显然是一番恭维的话,目的无非是拉拢人心,不过韩馥此时也算发自肺腑,这人自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过一个谦和君子,倒真将荀諶、潘凤当成了左膀右臂。
潘凤心中微微冷笑,不过脸上却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只见他单膝下跪,抱拳过顶大声道:“主公,我潘家累受主公大恩,潘凤虽年幼,却也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理,但有差遣,凤岂能不肝脑涂地!”
韩馥连忙拉起了潘凤,果真如看自己的孩子般说道:“凤儿啊,此去一切小心,多带些兵士。”
潘凤哈哈大笑,摆手道:“主公多虑了,想那辛公也乃是一方豪杰,如今黄巾作乱,他还怕咱们不去找他呢,现在咱们主动示好,我料定辛公必然如友若兄料定一般欣然应允。”
与荀諶对望一眼,两人离别了韩服府邸,骑了两匹快马,点了十名军校就往城北而去。
出了邺城北大门,一直到了近晌午时分,就见了一座大庄园,这庄园位于两座山之间,此时春暖花开,也别管别处打成什么样子,这里倒是一派世外桃源般的模样。
“潘凤,此处就是辛家庄,哎,没想到如今还有这等逍遥的所在。”荀諶打马驻足道。
潘凤一勒缰绳止住前进的军校,张望了几眼笑道:“果然好气派,不难想象这位辛老爷子的品味。”
荀諶笑道:“品味?潘凤兄弟你出语不俗啊!”
一队人马继续向前,刚来在距离庄子大门百步的距离,便听到一阵锣鼓声,潘凤停住,一举缰绳,士兵也随即停下,整齐列阵。
只见庄子大门洞开,一队布衣装束的兵勇涌了出来,约莫五十来人,为首乃是一员小将,此人也不穿戴铠甲,只是一身劲装布衣,手中提了一杆长枪。同时城墙,城楼之上也出现了几十名手持弓箭的士兵,看那阵势不亚于正规军。
潘凤微微一笑,打马上前一抱拳,高声道:“邺城太守麾下忠义校尉、护军潘凤求见辛公!”
马上青年微微一怔,仔细看了潘凤几眼,也高声道:“既是太守大人麾下,为何不张立大旗,反倒悄然行进?莫非有什么歹心?”
荀諶上前取出书信,说道:“小将军,我这里有太守韩馥大人书信,请看!”说着,递出书信,微笑着看着那小将。
小将军一招手,身边一骑飞出,不多时到了荀諶近前,也不施礼,取了书信拨转马头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