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放水也要有技巧的,现在剩下的这几支马球队中,只有陇右军的马球队和他们实力相当,所以放水也要向陇右军放水,这样才演的真实。
要不然他们随便找一个马球队放水,到时被人看出来,要是再被有心人传到了李隆基那里,皇帝会怎么想,去年输了比赛险些丧命,今年就放水了,李隆基怎么会轻饶了他们。
于是陈玄礼才会想到找到高力士,让杨成他们出来坐这个头甲,这样就顺理成章了,他们龙虎军也不会惹上麻烦,而且杨成已经表态了,想要和吐蕃人一战,这正好成全了他们。
杨成随后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但是此时杨成已经渴望和吐蕃人一战了,杨成在陇右从军,对吐蕃人天生就有仇恨,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吐蕃人在长安的撒野的。
最后的结果是皆大欢喜,三个人都是一脸的欢喜,尤其是陈玄礼更是和杨成开始几乎要兄弟相称了。
“四郎,某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四郎不介意,某和四郎结拜为兄弟可好?”
陈玄礼随后朝着杨成说道,他是想要交好杨成,主要还是因为高力士的原因,况且这个时候的结拜也没有达到后世的那种深度。
李隆基去年上元节上,就让安禄山和杨銛结拜为兄弟了,这也只是一种表面上的事情,两人之间也没有达到兄弟那样的情谊。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结拜的,就像杨成和张守瑜一般。
杨成一听,顿时大喜,杨成也明白这个时代结拜的意义,交情好了就可以结拜,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当然好,杨成求之不得。”
杨成立刻欢喜地说道,能够结交陈玄礼,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杨成后世来人,陈玄礼是李隆基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让他和高力士领禁军。
而且在李隆基出逃的时候,带上的就有陈玄礼,而且陈玄礼也是鼓动士卒威胁李隆基杀死杨家的主使,可见陈玄礼在大事上是不糊涂的。
然后,杨成和陈玄礼就在高力士的见证下结拜为兄弟。陈玄礼长杨成十岁,自然是以长兄相称。
……
随后的事情就在按照杨成和高力士、陈玄礼三人约定的那样进行了,最后杨成领着的陇右军进入决赛,同陈玄礼的龙虎军对决,然后陇右军以五比三的比分胜出,完全合乎情理。
这样的结果也都在长安百姓的意料之中,然后疯狂的长安百姓就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不久之后陇右军和吐蕃人的马球比赛上了。
之前一听到吐蕃人的马球队,长安百姓们顿时气丧,吐蕃人的凶狠和强悍实在是大唐球队所不及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杨成的陇右军获得了头甲,陇右军和吐蕃人长年在边地打仗,所以长安百姓认定陇右军对上吐蕃人,结果就不好说了。
毕竟两伙人可是在战场上面对面厮杀过的,况且今年上元节上陇右军马球队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貌似对上吐蕃人并不一定会输的。
……
和整个长安百姓的狂热相比,此时的安庆美心情可谓是坏极了,就是因为严庄的事情。
“怎么样?”
安庆美看着一个家奴走了进来,然后焦虑地问道。
“启禀小姐,清雅斋防备的很严实,属下们一时也摸不进去,昨天属下买通了一个给清雅斋送菜的老汉,混进了清雅斋的后院,看到确实有几座楼阁守备森严,都有武士把守,外人根本靠近不了,属下也就知道这些。”
这名家奴心中也没有底,但是他已经尽力了,况且是为安庆美办差,他知道即使办杂了,小姐一般也不会惩罚他的。
果然,虽然没有取得确切的消息,安庆美也没有动怒,只是让这名家奴继续监视。
安庆美此时已经断定严庄就在清雅斋中,她不知道杨成将严庄控制在清雅斋中要干什么,是不是会对他的父亲不利。
想到这里,安庆美心中一阵的怒火,她在长安费尽心机为了保住父亲安禄山和几个哥哥的安全,但是父亲和哥哥不争气,屡屡做出让她心血付之东流的举动来,这次也是一样,虽然父亲安禄山事后也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妥,但是这些都已经晚了。
安庆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一种想哭的冲动涌上心头,她没有母亲,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就离开人世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人,还有那些根本不算亲人的父亲和几个哥哥。
安庆美心中也有着深深的忧虑,父亲安禄山胡人性情,遇事情不冷静,而且在边地更是像土皇帝一般,数次激怒契丹人和奚人,还有渤海人。
最让安庆美担心的是安禄山的这般性情会不会因为什么事对朝廷不满,然后起兵造反,那时,以她几个哥哥的性情也会起来支持的,如果几个哥哥出来支持,安禄山就很有可能做出起兵造反的事情来。
安庆美心中忧虑,更是摸不准杨成要干什么?安庆美猜测可能不是杨成要对付安禄山,很有可能杨成后面还有其他人要对父亲动手。
一想到这里,安庆美心中就是一阵的忧虑,绝美的脸蛋上布满了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