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你说什么?”周博言也瞧出了林炎针法的奥妙,只是身为西医,他是外行看热闹,却不懂其中门道,这会听到有人道出,有些着急的询问。
“太素针法绝技,透天凉啊。”张老满脸兴奋的解释,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博言脸上郁闷表情。
“太素针法取自于卖脉学著作《太素脉法》,传说这《太素脉法》是唐末樵者,于其石宝函中得此书。《太素脉法》一卷,记载其书以诊脉辨人贵贱吉凶,有人称其荒诞,那《太素针法》就是从中演化,大兴于北宋,可惜元末已经失传了啊!”沐语堂博闻广记,以前偶尔翻阅古籍中,倒也接触过倒《太素脉法》与《太素针法》,古人称其荒诞,不过透过仅存的只言片语中,却也可以证明其医疗效果。
“什么太素针法,太素脉法的,会有效果吗,再说两者皆已失传了,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太素针法呢,瞧他咋咋呼呼的样子,又怎么懂这么高深莫测的针法呢?”周博言满脸不屑,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绝不会错的,那手法就是太素针法,你瞧没,他手中捏着的可是金针,与现有银针不同,而扎针手法,徐急发中,下针有神,采取去紧按慢提或者紧提慢按的手法,那神阙穴上的一针,更是展现出了他非凡的针法,必定神阙穴太危险,下针时有一分毫偏颇,必会发生人命。”老中医正在兴头上,脱口而出替毫无中医基础的周博言解释。
“只是,传闻中太素针法入针时,需要真气配合才可下针,莫非这年轻小伙还会功夫?”沐语堂站在旁边,心中暗自嘀咕,不过这是好是坏,结局很快就知道了,只希望那小伙子真可以妙手回春。
重症监护室中,林炎根本不清楚外面的人,对自己所采用的针法争论不休,这会,他聚精会神心思全放在了工作上,出针,收针,速度奇快无比。
本来俊朗有型的面庞上,渗出了一滴一滴豆大的汗珠,随着移动从脸颊上滚落,神情看起来疲倦不已,急需要休息。
“林医生,先喝口水吧。”护士手中捧着一杯清水,又寄来一条干净的白毛巾,玉面红润的说道。
“不用了!最后一名了。”林炎拒绝了,压根没有停止手上扎针动作。
年轻护士忙放下手中水杯与毛巾,解开最后一名患者上衣。
林炎吸了口气,望着最先救治的那名患者,这会,已经出现了好转迹象,身上燥热之气在逐渐消失,心中有了积分成就感,将近四十多名患者呢,以前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切莫以为那金针细巧,不耗费丝毫力量,其实扎针极其消耗体力与精力。下针时要认准穴位,入针时要讲求技巧,另外所扎穴位不同,力道也不尽相同,更要命的是这次治疗需要消耗真气,林炎虽然有十几年武术积累,又学过《易筋经》,但身体中储藏的真气,依然不够支撑他连续施展近四十次的太素针法。
治疗完最后两名患者,林炎身体一颤,双手支撑在桌上面上微微颤抖,气喘吁吁,面色也已经煞白了。
最终,林炎是被护士搀扶着走出治疗时,到了后面几个患者,他已经开始在透支身体了,好在全部治疗了。
两人走出重症监护室,外面守候的人,立刻拥簇了上来,围得严严实实。
“林炎,怎么样?”这句话却是沐语堂与韩若汐异口同声的询问。
林炎望着沐语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病人没事了,等他们醒来给喂些流食,再服下治疗黄热病的疗效药。”
“太好了,太好了。”沐语堂抱拳激动不已的说,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而这会,林炎却在韩若汐搀扶下慢慢走出了人群,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而这会,在外面等待的记者,见林炎走了出来,纷纷拥簇了上来,提出各种问题?
“林医生,你用的针法是不是失传已久的太素针法?”
“林医生,那些学生是什么病,是不是与学校内部饮食有关?”
“林医生---”
林炎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患者安然无恙比什么都重要,你们要采访,找沐院长吧!”说完,不再理会身边的记者,在韩若汐搀扶下慢慢走出了人群,他太累了需要休息,直接靠在了女子怀里。
“沐院长。”记者也了解到林炎精神极差,他又守口如瓶,估计打听不到想要的新闻,便对他没了兴趣,蜂拥着跑向沐语堂。
这会,救死扶伤的林医生,与美女总裁坐在角落中,而不远处先前对他连番贬低的周博言,却站在记者中,笑脸迎人,什么我早就瞧出来林医生会妙手回春,什么我当时很支持林医生。
林炎摇摇头,想起了那句话骂人的话,树若无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