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诸位,保家卫国,乃张任分内之事,诸位倒是过誉了。”张任微微摇头,面色谦逊。
“将军莫要自谦,久闻将军文治武功皆是当世少有,洛阳所创诗词,震惊天下文士,今日何不赋诗一首?”蒯越一直盯着张任,却是适时插言道。
“以何为题?”张任放下酒杯道。
“群宴为题。”黄承彦略一思索,当先开口道。
“府卫森画戟,燕寝凝清香。
?江上风雨至,逍遥池阁凉。
?烦疴近消散,嘉宾复满堂。
?自惭居处崇,未睹斯民康。
?理会是非遣,性达形迹忘。
?鲜肥属时禁,蔬果幸见尝。
?俯饮一杯酒,仰聆金玉章。
?神欢体自轻,意欲凌风翔。
?荆中盛文史,群彦今汪洋。
?方知大藩地,岂曰财赋强。”
张任略一修改,便是将韦应物的一篇大作吟出。
“将军身居高位而思天下百姓饱暖,闻风而动,这屋外大风起兮,正当夏雨时节,只是,宴中的蔬果莫不是有些寒碜了。”庞德公双目一眯,仔细回味着张任的这一首诗,许久之后,方才出言道。
“久闻将军大才,今日得闻佳作,吾等当真自愧不如。”黄承彦亦是颇多感慨,张任这般文采,走在大街之上,亦有何人知晓他是一方封疆大吏。
“年后,吾欲在幽州设一学院,寒门世族子弟皆可入学。”张任将所有人赞誉的目光收入眼中,突然开口道。
“咦,所学为何?”司马徽当即来了精神,急声问道。
“琴棋书画、弓马射箭、沙场布阵、千古谋略、能工巧匠、医学。”张任正色道。
“所募学士不论出处,以吾鲁班作坊出资,凡欲前来幽州求学者,皆可入学,所限品行优良者、勤奋好学者优先,然先生却是难寻。今见诸位大才,不知可否愿往幽州教学。”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三人堪称三国最好的老师,张任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而且,在幽州设立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才自然是第一选择便是幽州军,这等好处,他怎能不知。
“如今吾欲请神医华佗先生教学医师,吾帐下谋士中荀氏一族担任四书五经教诲儒学。吾麾下大将黄汉升指导射箭,太史慈、赵云教骑、张嶷教行军布阵,吾亲自教学工匠手艺。”张任见场中无人出言,当即再抛出一根橄榄枝。
“如此甚好,吾等只是乡野之士,怎敢为将军解忧。”黄承彦却是眼睛微微一眯,第一个开口推辞道。“黄先生休要妄自菲薄,天下儒学之士皆知汝等大才,然吾等建立学院,所求不为私利,乃功在社稷,若天下寒门学士能与世族子弟、官宦子弟齐聚一堂求学,吾大汉怎能不兴?吾等必能青史留名,惠及后人。”张任脸一板,却是起身正色反驳道。顿时,全场陷入一片寂静,皆是等着正坐在首的水镜先生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