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先走,吾等随后便来。”突然,轲比能身边的几员大将纷纷冲了出来,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领着一支骑兵冲杀,此番屠弑,亦是激起了鲜卑骑兵的血性,在草原之上,他们何曾败于敌手,此番,却是被张任连番击败,如此绝死无生之路,只得是保全轲比能,东山再起。
“亲卫骑,立即随本将军拦截逃窜胡骑。”中军,张任眼见四处冲杀的鲜卑骑兵已经是乱了,局势渐渐明朗之前,却仍旧是让轲比能随行的上千骑兵逃了出去,十余万骑兵,亦是冲杀出去不少,当即认准了轲比能所在的方向,策马便追了出去。
“蜀云轻骑,随我追杀逃窜胡骑。”一人双马的蜀云轻骑很快便调转马头,朝着西北逃窜的胡骑追去,然冠军骑却是在后面清剿剩下的胡人。
“想本王举族之力南下,二十余万铁骑,是何等风姿,如今,却是被这黄皮汉人张任所败,当真是耻辱之极,本王有何脸面回去见族中父老。”急速逃跑,轲比能在最前面的战马之上,却是痛惜流泪,本来是压倒性的优势,此番却是兵败如山倒,除了随行的这数千骑兵,这二十余万骑兵,也许已经是全部覆灭了,落入汉人包围圈之中,深陷军阵,如何能够逃出,汉人诡计多端,除了马上能够为他们所挫,论步战和军阵,轲比能深知远远不如,然在战车正面冲锋之下,迎面而上的骑兵百不存一,身后紧随而上,亦是刀盾步卒,上来将还未死绝的鲜卑人斩杀,而逃向四处,却亦是会受到四周冠军骑的阻杀,本就是精疲力竭的鲜卑骑兵,此时,战斗力损失大半,如何能挡。
“大王不必在意,此番南下,却是汉人准备充分,我军没有防范所致,此番回到大草原,我军依旧能够集结所有部落的青壮之士,足以集结数万之众,亦是能够抵挡,若是汉人退去,十余年间,我鲜卑卷土重来,定然能够将其大败。”一旁,自有亲卫劝解,此时的轲比能,就如同焉了的茄子,本事雄心勃勃,麾下二十余万铁骑,何等强盛,就算是步度根实力稍强一筹,自己亦有信心与其一战,但此时,若是回到部落,只怕自己只能是徒增笑柄,步度根若是败了还好,自己还能不受言论冲击,若是胜了,步度根得了民心,自己只怕是只能一死。
“哎,茫茫草原,来的时候,本王是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大军返程,百不存一,如同败家之犬般,逃窜而归,想檀石槐大汉当年何等豪气,大败汉人大军数十万之众,稳定我鲜卑草原上霸主地位,本王亦是志向如此,此番,却是如此低谷。”叹息间,后面的马蹄声渐渐近了,一行骑兵纷纷惊恐的回头看去,却是一阵惊讶。
“大王,背后只有一百骑兵追来,我等是否回军将其全部灭杀。”亲卫将军一开口,几乎所有人眼中一亮,纷纷看向轲比能。
“百余骑?汉人有精骑数万,正面败我八万精骑,若是此番调转马头被敌军牵制,如何能够东山再起,撤。”可是,失去了斗志的轲比能如何能够放心一战,又是加快几分马速,很快,便是绕过了燕山。
“鲜卑蛮夷哪里走,征北将军帐下大将张嶷在此,还不速速下马受降。”就在轲比能面露欣喜的时候,却是从渐渐放明的光亮看到不远处的山脚下,有着上万的汉军军阵严阵以待。
“哎,当真是走投无路,这该如何是好?”轲比能当即心生绝望,后有追兵,前有汉军严密军阵拦道,如何能够逃脱。
“誓死保卫大王,冲啊。”一旁的亲卫将军一咬牙,却是带着上千骑兵先行冲入张嶷军阵,就凭着那满腔的热血,想要为轲比能打开一条逃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