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忘记，柳如卿现在炼制的是三阶丹药，看她此刻娴熟的动作，表情那样的淡定、那么的自信，他相信，柳如卿这一炉丹药肯定是不会失败的，而且，甚至炼制出来的丹药会很好。

他的眼神从他开始认真时，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柳如卿的炼制，甚至看到精彩处，还会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模仿，只是柳如卿是何许人也，她的炼制手段又怎么可能是暮云飞看一遍就能学会的？

暮云飞无法跟得上，便只能抓耳挠腮，郁闷的很。柳如卿这个丫头，怎么就那么厉害呢？她才几岁？

貌似最多比他大上一两岁吧？可是她炼丹……好吧，他根本无法与她相比。果然是第一丹药师柳城的高徒啊。

暮云飞本能便将柳如卿的炼丹实力归结到了柳城的身上，毕竟，他第一次知道柳如卿这个人的时候，便是因为她是柳城的弟子。

如今的柳如卿，炼制起三阶丹药来，已经算得上是得心应手了，身为大灵师的她，消耗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所以没过多久，柳如卿的炼制便成功了。

她看着丹炉，脸上洋溢出笑意，虽然还没有开炉，但是柳如卿很肯定，这一次她炼的丹不错。

回首看到还处在目瞪口呆中的暮云飞，柳如卿摇头表示无奈，她不过就是小小的露了一手，暮云飞需要这么惊讶么？

她对着暮云飞勾了勾手指头，“过来，这丹药是给你炼制的，你还愣着干嘛？虽然你的记忆否快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梦里花的毒性比你想象的还剧烈，还是清除了的好。”

对于暮云飞，柳如卿还是很佩服的，暮云飞哪怕中了梦里花的毒，都没有被她虚假的记忆所迷惑，反而保持着本心，确实很难得。

暮云飞颤颤巍巍的上前，他却是被柳如卿那一手给唬住了。在揭开丹炉的时候，他的手摸着炉盖犹豫了很久，才一把掀开，看着里面圆滚滚散发着浓郁丹香的丹药，像是着了迷一般，有些魔怔。

柳如卿给了他一个爆栗，“快吃了吧，现在丹药还是热乎乎的，药力最好的时候。”

暮云飞深深的看了柳如卿一眼，这才是将丹药取了出来，盘坐炼化药力。

柳如卿则是将丹炉给收了回来，自己也是坐下修炼，暮云飞想要彻底解了身上梦里花的毒，还需要一阵时间呢。

不过，当柳如卿从修炼中退出来的时候，暮云飞已经跪在了她的面前，表情认真而严肃，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柳如卿好笑的看着他，此刻的他，浑身都散发着恶臭，那里面有梦里花的毒性，也有暮云飞自身的杂质，漆黑的一层，沾染了那张稍显稚嫩的面容。

只是暮云飞却是对自己身上的脏污毫不在意，只是静静的跪在柳如卿的面前，此刻，见柳如卿睁开了眼睛，连忙对着柳如卿磕头，“请收我为徒吧，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徒弟的，我是真的十分喜欢炼丹。”

这一次，暮云飞是认真的，不是因为想要那个会变大变小的丹炉，只是想要学习炼丹，想要成为一名丹药师。柳如卿看着他，没有拉他起来，也没有急着开口，将他从上到下狠狠地打量了一遍之后，才是缓缓开口，“想要做我的徒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