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小的今日在码头当值，例行巡视之时见此二人撕扯在一起，一老妇人躺在血泊之中，带小的带人上前询问之时，老妇人已气绝多时，王二一口咬定是此人杀害了老妇人，小的就将两人一齐带回来了。”

县官点点头，“你做的很对，先在一旁侯着。”又转问赵德芳，“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你与那老妇人有何冤仇竟然下此毒手？”

“我一没杀人二不犯法，你虽贵为一县之令、百里之侯，但也没有让无罪之人对你下跪的道理吧？”

“好个尖牙利齿，王二，我问你，你说此人是杀害你母亲的元凶，可有何凭证？”

“大人，小的所住的胡同是一条死胡同，只有一条出路，小人看到此人之时他正在家母身边，家母正抓着他的衣襟。”

县官对衙役一抬头，衙役心领神会的出去了，不一会前来回报，“这王二却是本地人士，其母王马氏寡居，一人将其抚养成人，他们所住的胡同确实是一条死胡同，邻里也说那时间段没有发现其他的人。”

“既然如此，你还如何抵赖，还不说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要本官动刑不成？”

“本人姓石名伟，字保兴，汴京人士。今天在码头有人说捕获了神龟，众人拥挤之下进了那胡同，正好看到那老妇人被飞刀所伤，所以去看看能不能相助，被这个叫王二的看到，诬陷我杀了他母亲。”

“大人，不要听信此人的狡辩，看他这一身的血污，怎么是救人的，明明是杀了我母亲，没来得及逃走就被我发现了！”

“这血污是你跟我撕扯的时候沾上的，我跟你母亲有何仇怨，为什么要当街杀她？”

“既然没有仇，那你为什么要跑！”

“我什么时候跑了？！”

“你……”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县令一拍惊堂木，“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本官自有论断！”

这时有仵作验伤回报，“大人，死者五十余岁，身上除腹部一个伤口之外，别无伤口，银针验毒没有中毒的现象，应为利器伤及内腑致使流血过多而死。死者伤口处有飞刀一柄，应为使用凶器，极为锋利，无毒。”仵作说着将飞刀呈上来。

刑名师爷见到飞刀的样式，连续咳嗽的两下，县令歪头一看师爷，略微变了脸色，“好贼子，凶器在此你还想狡辩！”

“县令大人，仅凭这一把飞刀，又不知道是谁的，你就能定罪？这是哪家的律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飞刀是我的？！”

赵德芳伸出双手，“习武之人手上都有茧子，大人看看我这双手，我要是贯使飞刀，我的两指和掌心必然有厚厚的茧子，请大人查看！”

赵德芳的手上根本就没有茧子，他最近才开始学武，哪来的茧子呢？“这……”县令一时哑口无言，不由得再次看向刑名师爷。

“大人，这人要是使用飞刀伤人，飞刀离身很难收回，那他身上必定还有凶器，可让人搜查一下。”

“对，来人啊，搜身！”

两名衙役在赵德芳身上摸索，很快一人从赵德芳身后的腰带里发现两柄飞刀，“大人，发现兵刃两把。”

“呈上来！”县令拿着这两柄飞刀和死者身上的那柄飞刀一比对，“你这还有什么说的，这你身上的飞刀和死者身上的大小尺寸完全一样。”

赵德芳一愣，“我是被人撞进胡同的，这飞刀在我身后，肯定是别人藏的，我要是用飞刀，自然要放在顺手的地方，哪有到后面去拿飞刀的道理。”

县令摸着下巴，“你说的也有道理，”刑名师爷清了清嗓子，县令立刻就变了口风，“不对，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说不定是你杀人之后见无法逃脱，藏在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