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阿史那思摩站起身来,这个少年他怎么会忘记,给自己带来的耻辱自己现在还记得呢,将手中的骨头,扔的好远。
“又是他,难道是要对草原动手了?”阿史那思摩的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看着左游仙,深吸了一口气道:“左先生,这个消息要比你带来的粮食和精铁要重要的多!”
“大首领,杜家的小姐也和唐军,在一起,他们被唐军怀疑了,杜家的身家你是知道的,要是这一次不做的话,我担心大首领以后会后悔一辈子了。”
阿史那思摩愕然的看着左游仙,左游仙毫不在意,看着在那边的一个突厥的少女,脸上露出了光芒,舞动的身姿,白皙的计费,露出来的西域风情,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好像是几个月没有动过女人了,突厥的女人和中原的比起来,更有一股子味道,和他们身上的膻腥味道一样。
阿史那思摩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道:“左先生,这两个舞姬,就为你侍寝吧。明天我们还有大事商量,就不打扰你了。”
“哈哈,若是这样的话,就多谢大首领了,大首领放心好了,我们这次一定是一场大围猎。”左游仙站起身来,来到两个舞姬的身边,抱起其中的一个,向着一边的一个大帐而去。
“王云,前面有什么动静?”独孤谋骑在一匹枣红马沿着官道走着,白毛风终于小了许多,连着天上的太阳也温暖了许多,斥候打探的范围了大了很多。
“校尉,在三十里之内,还没有什么动静。”一名斥候躬身道。
“嗯,继续打探,距离黑风口还有多远?”
“禀告校尉,距离黑风口还有六十里,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打探。”那名斥候道。
独孤谋也没有多说什么,距离六十里,以唐军对于地形的熟悉,还是冒险了,道,“有了消息危险的消息,就以狼烟示警。”
这些斥候答应了一声,转过了一座山坳,这些斥候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一片茫茫之中。
李恪这几日的日子是十分的惬意。自己已经经历过军旅,一些有关打探消息的事情自然是不用他操心,经过了一路之上和孙贰朗两人对于军队的训练,对于突然发生的事情,这些府兵已经能够做道了按照军令行事,不至于过于慌乱,现在这支部队缺少的就是血腥,但是这样的血性也只有在战斗中,经历了许多的死亡,才能磨砺出来。
这还不是训练所能达到的,需要的将帅的坚强意志和作战部署,还有对于下层府兵的控制能力,李恪这一路之上仔细和李道宗学习着,李道宗跟随着李靖多年,颇有几分李靖用兵的精髓,李世民将李道宗派过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李恪和孙贰朗两人正在谈话,这两天一路之上的风雪,耽搁了行路的时间,天气变好,李道宗下令加速行军,独孤谋在前方打探消息,镇将等人约束着队伍前行。
“殿下,我家二娘有请殿下过去。”罗姓大汉,来到李恪的身边大声道。
李恪勒住马,看了大汉一眼,道:“若是没有要事的话,就转告你家娘子,我有时间在过去。”
“随你,话我已经带到,去不去就随你了。”罗姓大汉自己说了一声,马上调转马头,打了几鞭,回到了商号的位置之中。
李恪思索了一下,向孙贰朗道:“孙校尉,你收拢一下队伍,看来杜家娘子是有要事。”
交代了几句之后,匆匆的来到了杜葳蕤的车前,喊了一声:“停车!”
那名车夫,将手中的绳子握紧,马长嘶了一声,看见是李恪,冷冷的道:“殿下有什么事情,还是小声说,我的胆子小,禁不起您的吓唬。”
杜家的商队,这几日,心中一直憋了一股火,因为唐军对他们看的死死的,在草原上所受到的待遇在唐军这里一点也没有享受道。
李恪看了他几眼,悠然道:“你胆子很大,能和一个皇子叫板,谁还敢说你的胆子小。”
车夫笑了一下,道:“山野粗人,不通礼俗,让殿下见笑了。但是以你的身份,若是和我计较,就可惜了您的身份了。”
李恪怔了一下,这杜家的人的胆子是真不小,看来这段时间,对于自己的成见也是很大的,下了马,道:“杜家娘子,这段时间,让你们受苦了,等到了灵州,一定给你们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我杜家是大唐的仇敌,能放过我们一马,就已经是意料之外了。”杜葳蕤说完之后沉默了下来。
“这个,我承诺过你,一定会给你们杜家一个交代,此事杜姑娘也不要在耿耿于怀,否则要是气坏了身子,这冰天雪地之中,怕是误了行程。”
看见杜葳蕤仍然不答话,在许多杜家伙计的目光的注视下,让人感觉他是在和人家搭讪一样,讪讪的道:“杜姑娘,适才有事情商量,没有来得及来这里,不知道杜姑娘找我,有什么让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尽可直言。”
“快道黑风口了吧?”杜葳蕤问了一下,李点点头,道:“前方的斥候来报说,早有一个时辰就到黑风口了。”
“左游仙逃了出去,黑风口是通往灵州的一个要害地方,要是守住了黑风口,恐怕你们在几天之内都没有办法过去,我劝你们要迅速占领黑风口,要不然就有你们受罪的地方。”
杜葳蕤说完之后,李恪虽然看不见她的神色,但是料想她在突厥之中走了几年,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欺骗自己,。点点头,道:“多谢杜姑娘提醒了,既然是如此我马上就布置下去,马上就加快行军的速度。”
杜葳蕤哼了一声,道:“不是急行军,而是派出一支劲旅,抢占黑风口,要不然即使抢到了黑风口,突厥人要是突然的出现,我们就会葬送在那里!”
李恪吃惊了一下,道:“黑风口如此的重要?”
“要不是我怕杜家被你们要挟在其中,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和突厥人周旋到底!”
杜葳蕤说完,李恪阴沉着脸,道:“无论如何,你我都是汉人,怎么会看自己的兄弟吃亏!”
“殿下,我一路行来有些累了,请殿下走吧!我也要休息了。”杜葳蕤说完,喊了一声:“陈二,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