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社尔正在家中整理着自己的部族,要回到自己的部落之中去,在草原之上无端被李恪所侮辱,自己在这些首领的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什么,是杜家小姐来而来?阿史那社尔沉默了一会,猜想着杜葳蕤的来意,一挥手道:“请杜小姐进来。”
杜葳蕤进了阿史那社尔的大帐,看见阿史那社尔冷冷的看着自己,道:“怎么,我们突厥的勇士被人吓地要回到部落之中躲藏起来吗?不知道,不知道阿史那首领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下的嘴,要不然我怕部落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戳你的脊梁骨呢?”
“你来这里,就是来讥讽我吗?我手中的刀刚磨,怎么,杜小姐要给我的宝刀磨一下吗?”阿史那社尔的怒气上涌,霍然站起身来,怒视着杜葳蕤,杜葳蕤冷冷的道:‘突厥的男人就会向女人挥刀,连那些马贼都不如。“
阿史那社尔若是论牙尖嘴利哪里是杜葳蕤的对手,将刀插在鞘中,道:“杜小姐若是无事就请回,突厥人的马厩不给豺狼喝。”
“那个可恨的蜀王将我们杜家在狼牙川的积蓄一扫而空,我听说阿史那首领和李恪也有过节,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给那个可恨的蜀王礼物。”
“礼物?就凭你区区杜家能给李恪什么礼物,你们除了手中有些钱财还有什么?”阿史那社尔露出了不屑的样子。
“杜家来往草原多年,这草原之上的马贼为什么不敢打我们杜家的主意,你也要想一想,要是杜家好惹的话,那么这么一块肥肉谁不想啃一块,可惜他们啃不动?”杜葳蕤淡淡的道。
阿史那社尔脸色微变,在草原之上,一切看的就是实力,杜家在草原之上能纵横来往,果然是有几份本事,道:“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我料得那个蜀王一定是诡计多端,应该是不敢顺着原路回去,不然是转走独洛水,沿着郁督军山南下然后在转走南道,回到大唐。”杜葳蕤的话让阿史那社尔眼光一变,神色缓和下来,道:“好,那么我就亲自带领部众去追击,只是你有什么手段。?”
“我亲自带着我们杜家几位叔叔,绕路赶在蜀王的前面,在前面堵着他,到时候,他后又追兵,前方有我们杜家联络的马贼,看他如何的脱身!”杜葳蕤看着阿史那社尔道:“那些奴隶和李恪换回的马匹我都不要,我就要我们杜家的损失和他的头颅。”
“好,我现在就整顿骏马,去追赶他,到时候要是你们不在的话,那么你们的马匹和粮食我可就笑纳了!”
“有了大拓设的承诺,我就放心了,拓设占据浮图城,只要是李恪真的从你那里经过,就一定会败在将军的手下。”
杜葳蕤和阿史那社尔谈了一会,商定和汇合的方式,才匆忙的告辞而去。
阿史那社尔看着杜葳蕤远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这个女人才多大的年纪,在突厥的草原之中做的是风生水起,许多大酋长都不敢招惹她,杜家在狼牙川的囤积物品是许多大食人也眼馋的地方,但是没有人敢招惹,一想到李恪竟然是招惹了他。
旁边一名叶护道:“真的是要将那些唐人杀掉吗?”
“除了那个蜀王,其余的是都可以杀掉,李世民在长安之中已经畏惧了我们突厥人,杀了他一千唐人,还真的敢找上门不成,绑了这个皇子,在向李世民要些财务,哈哈,传令下去,马上拔营,去独乐河,告诉诸位儿郎,今年能不能度过白风灾,就看这一次了。”
阿史那社尔思索了一下,派出斥候,去可汗浮图城,调集自己的付离,在几名手下的带领下,向郁督军山前进,一边放牧,一边随时听候自己的命令。
“既然来,哪有那么好走的,我们草原上的狼,既然是隐忍了这么久,总要撕下几块肉,蜀王殿下,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走出去!”,阿史那社尔看着绿野茫茫的草原,心中豪情万丈,他本来就是草原上的大好男儿,欲谷设几次被薛延陀打败,若不是他去救援,恐怕连郁督军山的草场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