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饮过了第一杯之后,李承乾来到了右金吾卫的马康等人的面前,马康等人连忙站起身来,李承乾将几个人按在了那里,笑道:“几位客气了,几位是我东宫的教头,就不必如此的客气,为了教导我东宫的队伍,诸位用心用力,孤心中十分的清楚,孤这一杯酒,就是敬与你们的!”
马康等人看见李承乾是如此的谦逊,不敢托大,都站立起来,微微倾身,马康道:“是殿下筹措得当,我等只是稍尽力气而已。”
众人都一起举杯庆祝一下,酒宴之上的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李恪看着李承乾的举动,心中点点头,暗自赞许,按照李承乾如今的作为,若是能够长时间的坚持下来,想必是在个性方面有所作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是每一个明君所应有的举动。
宴席之间,杯来盏往,十分热闹起来,马康等人和东宫的卫士纥干承基等人也是各自忙碌起来,李承乾和李恪也一边饮酒,一边谈起了在球场之上的得失,李承乾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道:“三郎,你今日上场为我出了一口气,要不然,那个长孙冲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偏偏和老四走的那么近,分明是没有事情,就折我的面子,我下次就想看看在长安城面前丢脸之后,下次见了我,是一副什么样子!”
李恪醒悟过来,原来是在李承乾的心中一直把李泰的事情放在心中,在皇家长大的人,果然是心智都是过早的成熟了,自己也沉默下来,看着李承乾,道:“大兄只要是谨守孝道,自然是没有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
平心而论,若是李承乾当了皇帝,也是不错的,这个人有几分心胸度量,但是自己不会在提醒他太多,自己毕竟也只是一个皇子,庶出的皇子而已。
纥干承基端着一杯酒向着李恪而来,满嘴的酒气,让李恪不禁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纥干承基,纥干承基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李恪的神色之间的变化,道:“蜀王殿下,臣以前是认为你即使书读的好,但是今天才知道,殿下无论是勇气和谋略,都不是我可以比拟的!殿下,我纥干承基敬你一杯,就不知道殿下,肯给我一个颜面吗!”
李恪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看着纥干承基涨红的面庞,站立起来,道:“纥干承基,你也是一名勇士,抛去我的身份,我也倒是愿意和你交个朋友,来,干了此杯!”
几个人都是举杯一饮而尽,纥干承基在李承乾身边日久,自己识趣的退了下去,李恪自己觉得有一些头晕,自己摇摇晃晃的走出屋子,正是午夜之时,天空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地,了无纤尘,自己心中变得明澈起来。依靠在一颗大树的旁边,看着颀长的叶子,自己心中变得放松了下来。
“殿下真是好雅兴,明月当空,月华清辉,不知殿下有什么感慨。”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背后而出,李恪回过头来,正是马康。
“有什么雅兴,酒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而已。”李恪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这样的一首诗词,自己淡淡的道。
马康自己听着李恪的诗,自己凝神思索了一下,脸上微微变色,道:“殿下当真是好才思,只是以殿下的年纪,正是奋发之时,何来孤独之语?”
这个人不简单,这是李太白的诗词,但是他居然是知道其中包含的孤独之意,恐怕是不能把他当做是普通的军士来看到了。
“何来奋发之语?马校尉是喝多了吧。我的志向不过是,生在盛世之中,无事就娶妻生子,看孙儿在膝下游玩,若斯什么奋发有为,不过是增添了多少百姓的白骨,非我志愿!”
马康不在说话,李恪看着郑清和,突然之间想起一事,道:“你是荥阳郑家吗?”
没有料到马康居然也知道荥阳郑家,郑清和躬身道:“殿下,我正是荥阳郑家的外孙,朝中的郑善果也是我的族人。”
李恪哼了一声,自从大唐建国以来,在朝中占着绝大多数的后世陇西一族与山东寒族,还有江南的士族,李世民刻意地打压着这些老牌的世家,这些世家以贫民为依附,以土地作为衍生物拉丝牵制农民,在对方的势力太大,若是在允许他们在朝中发展,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也不答话,马康也沉默下来,眼前的蜀王殿下虽然是年轻,却给了自己看不透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心事,被他看得是一清二楚的。
“你们右金吾卫是不是有一个叫李谨行的人。”李恪觉得自己的头脑现在是有一些清醒了,开口问道。
“李谨行?”郑清和在脑海之中回想着,过了一会,才道:“嗯,右金吾卫之中,确实是有这个叫做李谨行的人,这人是靺鞨人,是靺鞨在族长在长安的质子。”
李恪心中惊讶了,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一脸的虬髯胡子的汉子,居然是靺鞨人,他对于靺鞨人并没有偏见,只是一个质子在长安之中能够当上校尉,让自己十分的惊讶。
“李谨行的哥哥,现在在营州城之中也担任着职务,防范契丹和高丽人,在长安之中的李谨行被授予职务,在军营之中,也算是对于他们的优待。”
营州,自己还好似不太了解,但是靺鞨和高丽自己知道,应该是在东北地区,想必是营州城也是东北地区的军事重地。
世家已经登场,情节逐渐展开,坚持到现在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