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善留长忍了口气道:“那不知牛兄可能做出能上得台面的佳作?要是没有就赶紧回去读书去吧!老是整天流手好闲的吃软饭,大好的青春蹉跎了岂不哀哉?”牛安笑道:“夏兄说得太对了,眼下这春闱临近。不在家里多看看书中,这长安一躺不是白来了吗?不过要说到作诗,其实也不像夏兄你说的那么难,夏兄的书可能是读得太多了,脑子里光装的是书。所以这才情就没地儿放了。
今天既然是夏兄在这儿以诗会友,那牛某虽然来的晚了些,但也不妨来凑凑热闹。‘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瞧这做诗是不是挺简单的?”
“好诗,好诗。牛兄你果然在这儿啊!我说呢!在这清明渠边谁能作出这么好的诗来,原来是牛兄你在这儿啊!这就不奇怪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虽然打断了夏善留那吃惊的表情,让牛安不免有些可惜,但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转过头来道:“我说杜兄,你们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们把兄弟我给忘了呢?”
牛安话音末落,杜如晦带着裴元庆他们一行人便走了过来。一时间小河边上的那块不大的绿荫地便显得热闹起来。而让牛安没想到的是,十四皇子高宁居然今天也跟这些家伙混到一起了。走到红伊身前叫了声姐,却被红伊直接无视,装着没听见。见到自己的七姐还在装着跟自己不认识,高宁这小子便哭丧着脸道:“姐你就别装了,人家姐夫早就知道了。不信你自己问问他。”
听到高宁这么一说,红伊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不安的心绪生了出来,转头看着牛安。只见牛安笑道:“就你那低劣的骗术也就只能骗骗小孩子的糖吃,又怎以能骗得了这我们的聪明人,你说是吧?不过你既然一直都不肯跟我说出真相,我不也就只好由着你吗?话也说回来,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你今生都注定是我老婆,这是怎么跑也跑不掉的。”
“你……”听到牛安这样的无赖话,红伊不由一时语塞。指着牛安半天说不出话来,牛安顺手将她的手指,抓在手里道:“好了,下次我要是再发现你骗我,我就将这烂在肚子里保证不再说去,就当打落了牙齿合血吐我也决不外露半句如何?来给相公笑了一个!”
“去,谁跟你笑啊!登徒子!我又不是卖笑的,你想看人笑去园子里花钱去买吧!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腰缠万贯了,还少得了这点小钱?”红伊虽然还说着气话,胆脸上的神色显然已经缓和了下来。
牛便将红伊的事称放一放,朝杜如晦他们道:“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过来找我牛某人了?不过好像你们每次主动来找我好像都没什么好事吧!”心直口快的裴元庆听了一下子就跳了出来,正欲开口时不由看到了一旁的夏善留跟扶毛太郎,打量了下二人朝牛安问道:“这两位是?”
牛安还没开口,便见夏善留起身拱手道:“江苏学子夏善留,这是我东瀛来的好友扶毛太郎。见过裴公子。”裴元庆一听,就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一把拉过牛安道:“我说你这家伙就已经够极品的了,怎么出门认识的人也这么极品啊!下三流?扶毛太郎?娘的老子就已经算是胆子够大的了,但要是换上我取了这样的名字,我还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
“裴公子!夏姓夏,夏天的夏,名善留。家父取名之意要我与人为善,常留善意在心间。裴公子你想来也是听岔了吧!而我身边的扶毛君乃是来自东瀛,与中土远隔万里,这在人文上与我中土有些出入,这也是能说得过去的吧?”在场的人都看出来的,这夏善留被裴元庆这么一笑,心里早都已经骂娘了,但却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跟裴元庆一言一语的好好解释,不得不叫众人对他高看了一眼。
裴元庆可不管是对他高看还是低看,开口问道:“我说下三流,咱们好像也是第一次见面吧!你就怎么知道我姓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