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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虎狼相争我为鱼肉 忍辱受命助狼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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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麟阁君提出的一切条件,”两下谈妥,接下来,商谈武器弹药和军饷,最后定下来,冯麟阁负责组织“东亚义勇军”。日军提供武器弹药,并按月发饷;每个士兵每月银元六元,下士级每月十二元,排长级每月二十五元;并订立了奖赏的金额,一,凡是生擒俄兵者赏银四十元,抓获军官者加倍;二,凡是击毙俄军缴获其肩章,军帽,刀剑者赏银十五元;三,凡是缴获俄军良马者,赏银三十元;四,战斗中负伤者赏银五十元,死难者加倍;五,凡是勇敢善战建功者,给予破格奖赏。双方谈妥,达成协议,签字画押,福岛安正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那么冯麟阁为什么要和日本人签字画押留下字句?他不怕日后留下卖身投靠的骂名吗?其实,冯麟阁什么都想到了。他只所以这么做,是受了好友和政府当局的重托,才担此风险的。本来,近一个时期,日本间谍数次拜访冯麟阁,要求冯麟阁出山,参加日本人组织的“东亚义勇军”,可是冯麟阁是闭门不见,一概拒绝。这事被他的好友,陶大均知道了,这位陶大均前面提到,中日甲午战争时,辽南战事吃紧,冯麟阁苦于报国无门之时,陶大均劝说冯麟阁加入育字军参加了牛庄保卫战,此事虽然后来冯麟阁被招抚的事被搁置下来,可是陶大均对冯麟阁胸襟大度十分佩服,两个人成了莫逆之交。十年后,日俄为了争夺东北,准备开战,日本人多次派人拉拢冯麟阁助战,冯麟阁是闭门不见,而此时陶大均以升任大清军机处负责对日本事务帮办。

日俄要在东北交战,作为大清的最高权力机关,军机处,必然要商讨对策。从中日甲午战争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在十年里,中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特别是朝廷保守和维新两派势不两立,戊戌变法仅仅百天就失败了,以慈禧这个败家娘们儿为代表的保守势力把持朝政,他们为了保住权力和他们自己的既得利益,对维新派和新生事物进行疯狂的镇压,而且,大清的国门已被打开,大批的留学人员纷纷回国,他们代表着新的生产力和科学发展观,向陶大均和良弼这样的有为的年青一代在朝中的力量不断壮大。他们不敢公开的主张改革,而是想方设法为国家的强大而努力。日俄开战,大清的保守势力主张严守中立,表面上看,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实则是惧怕洋人。从内心里这些保守势力已经把东北出卖了。身为军机处的下级官员的陶大均见此,他是十分着急,他明白,如果按照这些保守派的观点,等战争打完了,不论哪一方胜利,东北必定为胜利者据有,身为中国人,这是一种耻辱和不可容忍。那么怎样才能让中国在这次交战中利益最大化呢?就在这时,东北盛京将军增琪发给军机处的信函到了北京,信中提到日俄两军都在东北拉拢和收买各路土匪,恐怕将来引起外交争端,请示怎样处理。陶大均一看这份文件,心中暗想,机会来了,他立刻想到了冯麟阁,我何不把冯麟阁推荐给朝廷,让冯麟阁暗中帮助日本,将来日本战胜,也有咱中国人的一份功劳,一旦日本打败,于朝廷也没有干系。这岂不是两面见光的万全之计。想到这,陶大均立刻和良弼商量此事,为了稳妥起见,他亲自到庆亲王府邸拜见庆亲王,把这个事跟庆亲王一说,庆亲王沉吟半晌说道:“此事虽好,可是有两件事可担着大风险;第一,此事必须保密,因为朝廷已经声明保持中立,一旦整漏了,势必引起国际争端,别说你我,连朝廷都担当不起。所以,此事的人选很重要,此人必须忠勇知大义,为国家,为民族甘冒风险,而且不图名利,你说的冯麟阁可否担此重任,本王心里没底呀!”

“王爷请放心,这位冯麟阁乃是关东侠士,下官和他交往多年,此人可谓是精忠报国,为国为民,那真是不让岳飞,可比文天祥,在关东辽河两岸组建大团近二十年,保境安民,守卫海城驱逐土匪;打日本血战牛庄;抗俄寇驰骋辽河两岸。他的事迹东省的老百姓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如今,日俄就要开战,双方都派人拉拢收买他,可是冯麟阁不为所动,下官想,如果王爷同意,下官亲自回东北说服冯麟阁暗中为朝廷所用,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庆亲王内心十分矛盾,在对付洋人的事情上,大清的官员十有**都怀着十二分的小心,尽量不沾边,庆亲王也是一样,他生怕这件事和自己扯上关系,将来惹上麻烦。因此他说道:“此事本王不好表态,因为还有第二点,日俄两国开战,谁胜谁负世事难料。这万一日本人打不过俄国,到时候日本人把这位冯麟阁出卖了,谁能保证不会给朝廷带来麻烦。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搀和为好。”

陶大均一听明白了,庆亲王怕沾边惹麻烦。心里十分不快,可是转念又一想,也难怪庆亲王如此,眼下大清的官员那个不怕洋人,庆亲王能和自己说出这些以是十分难得了。想到这,陶大均说道:“启禀王爷,冯麟阁的人品,下官敢拿性命担保,请王爷不必担心。下官以为,自庚子之乱以来,俄国乘机出兵十七万占领东北,这三年可把东北的老百姓祸害苦了。而且俄国人疯狂的掠夺东北的财物,把咱大清的东北实在祸害的不成样子了。朝廷几次交涉,俄国人骄横放赖,占领咱东北大好河山,让下官心疼啊!可是现在日本人要和俄国宣战,两个强盗为了争夺中国的领土,在咱中国的领土上打仗,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乃欺人太甚!下官身为中国人,绝不忍坐视大好河山任人宰割。当此国难当头之际,定为国家尽匹夫之力。下官此来绝没有牵扯王爷的意思,我只希望,将来冯麟阁大功告成之时,冯麟阁必定归顺朝廷,公开的为朝廷效力,到时候,希望王爷出面做个见证。如果冯麟阁不能成功,或者被日本人出卖了,一切后果都由下官一人承担。绝不牵连任何人!”

陶大均慷慨陈词,庆亲王听罢是倏然起敬,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平时他们这些王公大臣根本就看不起的军机处的六品办事官。竟然有如此的爱国热情,主动地为国家而担着这么大的风险,这让他刮目相看。“啪!啪啪!”庆亲王拍手报好:“好!这才向咱大清的男人,够爷们!唉!大均哪,你能如此热心为国,令本王感动,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千万要缜密行事,你此去东北,见到那位冯麟阁,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在日俄之间为大清争得一些主权,我庆亲王先谢谢他!”

“多谢王爷。王爷的厚意,下官一定转告。”陶大均辞别庆亲王,又来到军机大臣那桐那中堂府,把他的想法和中堂大人一说,那中堂也觉得此事虽好,却担着风险。

陶大均说道:“中堂大人,如今,日俄两国准备开战,日本人在东北派出大批间谍收买和招收各路土匪,准备组建东亚义勇军,而俄国人也拉拢和收买土匪,成立什么“花膀子队”。这些土匪都被日俄利用,一旦战事平定,必定扰乱地方,以下官看来,与其被外敌利用,还不如咱们自己利用,”

“那么,咱们应该怎样利用呢?”那桐中堂问道:“据说,东省的土匪多如牛毛,大小不下上千股,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把这些土匪组织利用起来,而且,土匪,你们东省的人叫胡子,那些胡子头各个都是天老大,地老二,唯我独尊的山大王,犹如一盘散沙,那个人能有这么大能力。收拢和震住这些土匪。为朝廷所用?”

“中堂大人,真就有这么个人,他就是冯麟阁。”

“噢,就是你要推荐的这个人,那么这个人真有这么大本事?”

“总堂大人,此事关系重大,关系着我陶家一家人的性命,下官岂敢当做儿戏。这位冯麟阁,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英雄豪杰,爱国志士,他是这么这么一回事。”陶大均就把甲午年冯麟阁如何保卫海城,如何参加育字军血战牛庄;俄国人修铁路,冯麟阁如何为被占地老百姓同俄国人挣占地款,到后来庚子之乱,俄国入侵,冯麟阁为保卫家乡同俄军对抗,后来,为了老百姓能过个好年,被俄军诱捕的事详细一说。把那桐中堂大人惊得是目瞪口呆,这才引出一段;担重任忍辱负重,逞虎威惊破敌胆。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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