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几个士兵听他们辱骂千总大人,早就按耐不住,得到阿牛下达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顿时从枪口喷出几条愤怒的火舌。
几声枪响,张员外和他的三个儿子,都是头部中弹,栽倒在地。
那几个打手一见,都瘫软在地。
阿牛宣布道:“张肃天一家持械阻拦王宝强一家加入新村,恶意抗法,已就地正法。抄没其家产充公。”
阿牛带人来到张家大院,张家最小的儿子听到父亲和哥哥身亡的消息,神经病犯了,抄着菜刀,朝阿牛奔过来,就听一声枪响,这家伙头部中枪,倒地身亡。
一个身体肥胖的老妇人张牙舞爪地要过来拼命,也被就地正法,一枪爆头。
这下,张家大院再也没有人敢反抗,几个妇人抱着孩子,瑟瑟发抖地跪在院子里。平时被他们欺负苦的穷户们,抡胳膊挥拳头要上去打他们,阿牛严厉地制止道:“我们不是土匪,违法分子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不得动其他人。”
这些人才收手。忙着将张家的财产抄没,登记充公。
张员外暴力抗法,就地正法六人,财产充公的消息很快传扬出去,其他乡绅地主吓得战战兢兢,知道新村的厉害,谁也不敢抗法。
只见前往新村的道路上,到处都是扶老携幼,牵牛赶猪,前往新村的人,中小地主乡绅,积极主动地将自家钱财,粮食存入信用社。
只有极少数的乡绅地主,选择留在原地,守着祖业,不同新村合作。
三天的时间里,其他八镇的人员归集到东双河镇,住进了简易木板房,胜英和其他几位里长负责统一协调安排,从这些人中发掘青壮,挑选优秀者,充实到新村的防务、村务中,李道白会断文识字,被选中为新村教师,李道绣擅长刺绣,被选进刺绣房,缝制新村军旗。
一面制好的军旗送了过来,余翔打开军旗,红色的底衬上,绣着蓝白太极图。
许三小姐问:“这蓝色挺好看,清新得很,但没有黑白醒目、霸道。你怎么不用黑白太极图?军旗用红色底衬有什么讲究吗?”
余翔陶醉地抚摩着军旗,面带无限憧憬地答道:“蓝天白云,代表的晴朗和祥和,代表和平。我愿这世界,没有战争的喧嚣,宁静祥和,人人安居乐业,谁要是侵扰和平,我们就要用鲜血来捍卫,也要让他付血的代价。红色,就是鲜血的颜色,和平是以鲜血为代价争取的,也藉此警示后人,珍惜和平,居安思危,发奋图强。这太极图,就是华夏文明的精华,昭示世间万物的一切规律,所有事物的发展,如同春夏秋冬,循环反复,我希望建立一个循环往复的良性环境,有包容,能自我进化,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没有生命力的,腐朽的东西淘汰掉,不但地让自己进化,变得更加强大,让灿烂的中华文明,循环往复,永不衰竭,流传千秋万代,让先人们的智慧,在我们这代,以及千千万万的后代那里,发扬光大!”
余翔的脸上浮现出对未来无限的向往和憧憬,语气中透露出为实现这个愿望义无反顾的决心和勇气!
许三小姐内心狂跳不止,仰慕、爱慕之情如江河决堤。余翔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她不能完全听懂,但是,她感到余翔如一尊巨人般,令人仰望、崇拜,或许,在福泰客栈见他第一眼,处于对他的好奇,促使她鬼使神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在镇上,又见他面对黑虎帮视死如归的气概,带有悲怆的英雄主义情结,让她来到新村;现在,领略到这个男人宇宙一般的胸怀,在他的胸怀里,充满了阳光和温暖,这正是这么多年她所苦苦寻觅的,她赚了很多钱,但是,从来都是在恐惧中生活,时刻担心别人抢夺她的财产,让她重蹈父兄之覆辙。自从见了余翔,她有了方向,内心得到宁静,当余翔受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地时候,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感到窒息和惶恐不安。所以,她一介弱女子,冒着生命的危险,毅然决然的去请妙手回春杨一针,将余翔救活。
今天,她终于理性地看到自己所有一切疯狂举动的缘由,她的一切行动,都是出于内心神秘力量的召唤,她对余翔,已经达到迷醉和痴迷的程度了,从此刻起,她要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这个男人,当许三小姐再看向红娘子时,眼中更是多了一份坚定。
正在这时,孔华阳来了说“千户大人,火药用光了,怎么办?”
“已经制造出多少发子弹?”余翔问道。
“一共制造出八千发,平时训练时用了一千发,还剩七千发。”
“火药现在找也来不及了,就这么多了,把所有的武器都找出来,先让祈大勇挑选,剩下的武器都交给胜英。”
“好的。不过火药的问题必须解决,火药短缺不是办法。”
“不单单火药,生铁,煤炭的问题都必须解决,很快就会有解决办法的。”余翔胸有成竹地说。
火德真君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很多。
火德真君孔华阳刚走,贾斌久满头大汗跑来,匆匆忙忙地进屋报告:“周边发现很多哨探,抓住几个,经审问,都是张献忠的哨探。”
“打探到他们的大部队的位置吗?”余翔问。
“张献忠的部队就在桐柏县一带,距离东双河镇约200里。”
“好,再探!”
“是!”贾斌久说完,转身就走。
“慢点,回来!”
贾斌久停住脚,转过身,惊奇地问道:“还有吩咐?”
余翔丢给他一瓶凉水,这时红娘子留下的矿泉水瓶,灌上的白开水,对他说:“这瓶水留着路上喝。”
贾斌久脸上又浮现那个挨揍的表情:“千户,还有好东西吗,再给点。”
余翔见他脸上躺着汗,把自己从现代社会带回来的毛巾扔给他,说道:“没了,你先擦擦汗吧,辛苦了。”
“多谢您呢,又赏我一条毛巾。”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我说-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赏你了?”可贾斌久这小子,拿到手里,断然不会再还回来。
余翔一拍手,说到:“这,没毛巾用了,哎!这小子!猴精,顺杆就往上爬。”
红娘子在一旁看着,怪心疼的,这毛巾还是当初余翔用来为她绑胳膊止血,毛巾上留着红娘子与余翔两人初次相识的回忆。红娘子心疼不已,她突然想到穆晓娥,笑着对余翔说:“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让他乖乖地把毛巾还回来!”
余翔一听,大致猜到了红娘子使用的招数了。心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