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坊。
铺子的生意一直维持妥当,这些日子余秋水还准备把铺子后院给扩建一倍,不但能给温如一个单独的房间,他也脱离了和伙计们挤在寝房中的日子。且在马三的建议下,余秋水又给包头的铺子开辟了一条新的生财之道。
马三说,青丝坊的生意很好,可怎么说也都是在做包头城中百姓的生意,包头不比北京城的百姓多,有局限性,要把包头周边的村寨,乡营,集市都给拿下,要做就做大。
马三的斗志高扬,余秋水认可马三的能力,不会提出非议。他在包头找了一名认识的晋商杨岐义,想把青丝坊扩展周边的业务包给人家去做,省得让马三劳累,同时也能做到双赢互利。可余秋水在这一点上和马三碰了钉子,马三表示扩展周边虽累,但又不是做下不下来,不必承包给人家。
余秋水倔不过马三,把扩张业务的事情交由马三打理。于是马三又在包头城中为铺子招了四五名新伙计,他带着几车货物,亲自在周边跑起了货物。然而就当马三刚刚走后不久,铺子里来了一位挎着菜篮子的老大娘。
“哟,大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还没开张呢,您来的太早了。”钱东上前招呼,而大娘摇了摇手,神情有些慌张地说道:“我不是来买布的,我是想告诉你们掌柜的,他媳妇被人给掳走了。”
语惊四座,正在收拾柜台的王彦和钱西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们也不整理柜台了,赶紧围在了大娘身旁问道:“大娘,你说的这是真的假的?”
“哎呀,我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骗人不成。”大娘说着就把手中的菜篮子给递到了众人的面前,众人定睛,发现那菜篮子正是温如之前离开铺子拿的那个。一时间,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大娘,您见到我们老板娘是被谁给掳走的吗?”王彦问道,同时示意钱氏两兄弟赶紧去通知后院的余秋水。
“见到了,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还打了那姑娘,真是坏透了。你们赶紧去找找吧,以免那姑娘遭到什么不测。”大娘说罢就离开了。然而这时,余秋水急急忙忙地从门帘后跑了进来,左顾右盼,发现没见到什么老大娘,只有王彦一人神情紧张地在铺子里。
“王彦,说温如被掳走的老大娘去哪了?”余秋水着急发问。
“余爷,您先别激动,您听我慢慢给您说。”
“你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余秋水整个人都平静不下来,他简直不敢相信,温如大白天出去买个菜都能被人给掳走,万一马三知道的话,他能活剥了我。要赶紧找温如回来,一刻都不能耽误。
“余爷,刚才那个大娘说……”王彦话刚说到一半,这时王兴业突然笑呵呵地走进了铺子之中,拿鼻孔瞧人说道:“哟,哟,瞧你们挺慌的嘛!”
虽然余秋水不知王兴业怎么突然会来,但他一时间脑筋一转,心想温如该不会是王兴业给掳走的吧?余秋水不敢肯定,但他也不会放过一丝机会,直接冲到了王兴业的面前,双手抓住了王兴业的领口,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地盯着王兴业,质问道:“温如是不是你小子给掳走的?”
王兴业没有隐瞒,大胆地回应道:“没错,那小贱人就是我掳走的!”
余秋水没想到王兴业会承认的那么干脆,简直不要脸到家了。顿时余秋水怒火烧遍全身,直接就朝王兴业的面门赏了一拳头。王兴业失去了重心,摔坐在了地上,鼻血直流,痛叫不已道:“你竟然敢打我,你要赔我银子。”
“赔你大爷的!”
余秋水忍不住骂人,且一脚又踹在了王兴业的脸上,只见王兴业疼的在地上直打滚。“你个王八羔子,说把温如带哪去了?”余秋水双眼之中满是怒火,一时间都有了杀了王兴业的念头。而此刻的王兴业好似并不害怕余秋水,他躺在地上,指着余秋水叫嚣道:“你要是再敢打老子,老子立马把那个小贱人卖到窑子里去,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闻言,别提余秋水有多气愤了,怎么说温如现在都是我买来的妻子,这王兴业简直胆大包天了,绑票这种事都敢做。自然,余秋水忍不了王兴业的所作所为,不打王兴业根本不能出恶气,他再一次踹在了王兴业的肚皮之上,疼得王兴业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
“王兴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明白的告诉你,你如果现在不把温如给我还回来,信不信我真敢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