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来到门口,直接就把大门给打开了。而就在打开的一瞬间,王二狗连看都没看门外的人,一只手举起椅子直接就砸了下去,尽显鲁莽。
随之便伴来了一声惨叫,“哎哟!我的妈啊!”
只见洛生捂着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大大小小的礼盒更是散落一地,同时洛生身旁还端庄地站着一名女子;虽然这女子被王二狗的举动给震惊住,但也难藏她那娇容;眉目盼兮,双瞳剪水,似勾人但也纯净。挺鼻小嘴,胭脂也擦得恰到好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文静。
当然,此女跟洛生的关系也不小。她名为辛文诗。洛生铺子里的头把绣娘,整个陆家属她刺绣手艺最好。西太后一部分袜子和衣服上的刺绣就是出自她之手,其可见手艺之高超。而且辛文诗从小就和白念慈认识,她来此就是趁着八月十五看望一下白念慈。
虽然她不知道白念慈被陆家赶出去以后住在了哪里,但多亏有洛生,才让辛文诗得知了白念慈的住处。不过要说明白点,其实洛生也不知道白念慈住在了哪里,但他向铁沉舟打听了一下。
铁沉舟天天跟踪余秋水,别提对白念慈住哪多清楚了,自然铁沉舟也会告诉洛生。
这如今洛生带着辛文诗来看望白念慈,可谁料到,刚开门洛生就被王二狗给打了。
辛文诗心疼洛生,赶紧上前去搀扶。但洛生现在明显气上心头,他没等辛文诗靠近自己就立马捂着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并冲着门内的王二狗吼道:“有毛病啊!脑子被驴踹了啊!开门就给我来一椅子,你当我是强盗啊?”
这时王二狗定睛看了一眼洛生,见自己竟然打了王府井青丝坊的掌柜。顿时王二狗就把手中的椅子给放了下来,摸了摸脑袋傻笑道:“哟!洛爷,不好意思啊。刚才出了点事情,我还真以为您是强盗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的辛文诗一边捡地上的礼盒,一边抿嘴微笑,好似她很同意王二狗的言辞。可洛生岂会同意,只见洛生上去就揪住了王二狗的辫子,冲着王二狗大呼小叫道:“那么英俊潇洒的强盗这世上能有吗?”
“得,得,得,洛爷,狗子打错人了还不行吗?”
王二狗说得很敷衍,虽说洛生很生气,但他见到王二狗在白念慈家。顿时便话锋一转,松开了王二狗的辫子,吸了口气问道:“狗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沉舟说,这宅子不是白念慈住的吗?”
“洛爷,八月十五我来串串门。”
“嘿!你小子串什么门不好,非要串一个女人家。”
“洛爷,这宅子可不是什么女人家。”
“不是女人家还能是男人家?”
洛生说得很不正经,他只听铁沉舟说这宅子是白念慈住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听说。而就在洛生刚说完,一旁的辛文诗拉了一下洛生的衣角,示意洛生向宅子看去。洛生随便看了一眼,可这一眼洛生算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此刻的余秋水正站在堂屋前看着他们,衣袍之上沾满了血迹,手中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在洛生的眼中活像一个杀人魔。顿时洛生就尖叫了一声,像个小女孩一样躲在了辛文诗的背后,并冲面前的王二狗神情紧张地问道:“宅…宅子里那家伙怎么浑身是血?他都干些什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王二狗还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当然,具体什么情况王二狗了解的也不是很全面。不过他认为白念慈或者余秋水应该了解的很清楚,主要那些蒙面人是冲着他们来的。
王二狗想请洛生二人进屋找余秋水细谈,不过还没等王二狗说出来,辛文诗就神情着急地提着礼盒走进了宅子之中。
“文诗你快回来,还不知道那个浑身是血的神经病是什么人呢,你就进去!”
洛生颇显关心地向辛文诗提醒道,而辛文诗则没有搭理洛生,快步就走到了余秋水的跟前。
洛生看到这一景,真是替辛文诗瞎操心了起来。不过当他看了余秋水第二眼时,显得恍然大悟地对王二狗疑问道:“那个浑身是血的神经病姓余?”
“洛爷,人家才不是什么神经病呢!人家有名有姓,叫余秋水!”王二狗情绪有点激动,显得很护余秋水,不允许别人说余秋水的一句坏话。
但洛生一点也不在意王二狗的情绪,他一脸吃惊地拍了一下手掌,原来几个月前和白念慈一起被赶出陆家的就是余老板,真是没有想到,这余老板即余秋水啊。洛生心中说道,顿时对余秋水来了兴趣。他笑盈盈地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立即就向宅子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