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义灭亲

2018-04-15 作者： 浣三

第17章 大义灭亲

刘捕头和四名衙役把杨茂武给押上了公堂。

陆老爷拄着拐杖瞟了杨茂武一眼，感觉自己好似认识杨茂武一般，不过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当然，杨茂武不知道张大人为何还要审理自己，他本是疑惑。可当他注意到陆老爷时，顿时整个人就犹如被旱天雷给劈了一下。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后背一直往外冒冷汗，心想：要审理我的该不会不是张大人，而是陆老爷吧？

杨茂武还挺不傻的，起码能猜到自己再上公堂是陆老爷暗箱操作。不过杨茂武有一点不明白，自己跟陆老爷有亲戚，陆老爷绝对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啊。可陆老爷为何要告自己呢？总不能是为了死去的南儿吧？不值得啊！

杨茂武想着，这时只见案桌后的张大人拍了一声惊堂木喊道：“升堂。”

“威——武！”

声音刚落，张大人就立马冲着杨茂武怒吼了一声：“大胆杨茂武，见了本官为何还不下跪！”

听后，杨茂武神情紧张地赶紧跪在了地上。这时陆老爷也清了一下嗓子，显得特别做作地说道：“拜见大人！”说完就有点想下跪的意思。

此刻的张大人可是担心陆老爷会在安德海面前参自己，他想讨好陆老爷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让陆老爷再向自己下跪呢。顿时张大人也不要什么官威了，自己的乌纱帽能保住比什么都重要。

“念在陆老东家已是花甲之年，大可不必下跪。”张大人打着官腔。

“谢大人。”陆老爷则平静地回道，稳稳地拄着拐杖站立于公堂上，好似早就猜到张大人不会让自己下跪一般。而这时的张大人则把目光锁定在了杨茂武的身上，“大胆杨茂武！你玷污民女后把其民女逼死，现在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的杨茂武，跪在地上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大人的问题。

说知罪吧，自己就完蛋了。说不知罪吧，看张大人对待陆老爷的态度，明显这件案子是陆老爷在背后操刀的。完了，没想到陆老爷竟然会告自家亲戚。杨茂武想着，吓得浑身都抖动了起来，一时间竟忘了回话给张大人。

顿时张大人就着急了起来，连连拍了几声惊堂木喊道：“杨茂武你哑巴了啊！问你话怎么都不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吓住了呗！陆老爷心中说道，拄着拐杖悠然自得地走到了杨茂武的跟前，并扭头冲身后的张大人说道：“张大人，能否把衙门的大门给打开？”虽说陆老爷这话是请求，可是却让张大人感觉这是陆老爷在命令。不过他也没有反驳，赶紧吩咐衙役们把之前就关住的衙门大门给打开了。

“看！陆老爷！”

王二狗在衙门口兴奋地喊道，这时李菊福看到跪在地上的杨茂武，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之前围观在衙门口的百姓都离开了，只有染织厂的工人和织女们还在这里，铁管家也正在其中，而且铁管家通过和各位工人的聊天，也知道了杨茂武就是陆家三奶奶的弟弟。

不过铁管家没有去告诉陆老爷，反而让李菊福去召集更多的百姓们过来，并还让李菊福告诉百姓们：陆家老爷为工人大义灭亲。

本来铁管家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可是后来他想，这不就是一个能让陆家再次提高名声的好机会吗？陆家老爷为了一个织女，大义灭亲状告自家亲戚。说出去不但好听，还能让百姓们知道我们陆家是真真正正的好人家，在陆家做工永远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铁管家天天满脑子都是为陆家考虑，然而陆老爷可谓是当局者迷。他站在杨茂武的面前，并不知道杨茂武的身份，从而心中也就不用考虑什么亲情了。

只见陆老爷毫不留情地冲跪在地上发抖的杨茂武吼道：“本事很大啊！竟然敢在我的地盘干下三滥的事情！说，是谁让你当的管事！”

陆老爷在公堂之上直接审问起了杨茂武，有点宣兵夺主的意思。然而坐在公堂之上的张大人似乎没有在意，反倒还附和起来道：“陆老东家问你话呢！还不快说！是不是想吃板子啊！”

“是…。。是…。是陆三爷。”杨茂武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听到杨茂武的言语，顿时陆老爷就一脸的愤怒，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木季这个混账小子竟然让这种人渣做管事，真不应该让他照看柜上的生意。陆老爷心中数落着自己的三儿子，一时间怒气冲到了极点，他实在忍不住了，便一拐杖打在了杨茂武的后背上。

疼得杨茂武大叫了一声，同时杨茂武心中也一寒，他知道此刻的陆老爷已经生气了，便连忙抬起头，一脸无辜地仰视面前的陆老爷道：“老爷，看在我姐姐和三爷的份上！您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哼，你姐姐是谁啊？再者说了我为什么要给我儿子面子。陆老爷心中说道，完全不理会杨茂武的求饶，举起拐杖就想再次打在他的后背上。然而就在这时，案桌后的张大人清了一下嗓子。

陆老爷停住了手中的拐杖，回头撇了一眼张大人，发现此刻的张大人偷着用手指了一下前方。陆老爷顺着张大人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此刻的衙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百姓，这才明白张大人为什么要清嗓子了。

毕竟张大人是这里的府尹，还是要给他留点官威，更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百姓在看，总不能让张大人抹面。陆老爷想着，便把拐杖放了下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冲张大人不耐烦地说道：“大人，这种人渣您还不快审理。”

嘿！这老家雀儿可真行，催起我来了！张大人心中说道，便立刻冲杨茂武喊道：“杨茂武，你可认罪。”

杨茂武没有回答张大人的话，他知道此刻的陆老爷才是关键，张大人不用多理会什么。于是杨茂武便一边扇着自己的巴掌，一边爬到陆老爷的跟前哀求道：“老爷，您饶了我吧！我知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说罢，杨茂武都挤出了泪水，估计是扇自己巴掌疼的了。

然而陆老爷却趾高气扬地甩了杨茂武一眼，完全没有为之动容，反而还更加厌恶杨茂武这种乞求饶恕的样子。顿时陆老爷就没有给杨茂武好脸色看，用自己的好腿一脚蹬开了他，随之说道“别求我！我又不是府尹，要求去求张大人。”

杨茂武还真听话，陆老爷让他去求张大人，他还真去求了。只见杨茂武在地上连连磕头哀求道：“大人！放过小人吧！小人……”

“等等等一下，先别哀求，告诉我，你认罪不！”张大人打断了杨茂武的话语，而杨茂武怎么可能会认罪，他不回话给张大人，一直跪在地上磕头。

顿时张大人就不耐烦了，看样子不来点手段这家伙是不认罪了。张大人想着，便从案桌上扔出了一支签子，随口喊道：“来人啊！给我重打六十大板。”

话音刚落，两位拿着仗棍的衙役就一脚把杨茂武踹趴在了地上，举起仗棍狠狠地打起了他的屁股。

面对酷刑，有的人会口不择言，也有的人会十分诚实。杨茂武就是个诚实的人，才刚挨了十板子他就认罪了。可张大人不会因为杨茂武认罪了就饶了他的板子，该挨板子还是要挨，两码事。

衙役继续打杨茂武，衙门口看到这一幕的百姓，纷纷叫起了好；杨茂武被打的惨叫连连，声音跟杀猪似的，当然杨茂武是那头被杀的猪。

这一切陆老爷看在眼里，虽说杨茂武此刻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可怜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然陆老爷是不会为杨茂武求情的，反而还要火上浇油。

“大人！六十大板是不是太轻了？”

顿时张大人就瞪圆了眼睛瞧着陆老爷，这老头真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亲戚，够狠！张大人咽了咽口水，一脸和气地对陆老爷说道：“陆老东家，六十大板不少了，再加非打死人不可。您看，打完以后直接收押大牢行不？”

没有合了陆老爷的意，不过陆老爷也不是那种草菅人命之人。“既然张大人您都这样说了，那么就全听您的吧！”陆老爷没有反驳，给张大人留了点面子。张大人脸上笑开了花，他立刻从案桌后下来，请着陆老爷就向衙门后厅走去。

杨茂武自然就留在公堂之上吃起了板子；一板子一声惨叫，他的屁股都打开花了，血糊糊一片，现在他可算知道余秋水被抽鞭子的感觉了。不过余秋水那是被陷害，他这是罪有应得。

虽说杨茂武的屁股让人看上去心疼，但衙门口的百姓们丝毫没有感觉，甚至还高喊道“打重点。”之类的话语。当然，衙役也没有轻饶杨茂武，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去打他的屁股。

六十大板打完以后，杨茂武已经疼昏了过去，衙役便把他给直接拖进了大牢。

刚进入大牢，囚犯们看到杨茂武顿时都不淡定了，纷纷冲到监牢前对衙役兴奋地喊道：“把他关进我的牢房！”

“关进我的！”

“凭什么关你牢房，这家伙是我的！”

……

囚犯们为了杨茂武起了争执，没想到杨茂武在监牢中还挺受欢迎的嘛，这一切可都要归公于他那张贱嘴。当然，衙役不会听取囚犯们的建议，随便就把杨茂武关进了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之中，被关着四个身强力壮的囚犯。杨茂武被关进来以后，他们便把杨茂武给围住了，可是现在的杨茂武已经昏倒了，这让四名囚犯有点失望。

“姥姥的！等他醒了，看爷爷不玩死他！”

“谁也别和我抢，我非把这家伙打到吐血不可！”

……。

四名囚犯说完，便商量起了如何教训杨茂武。

这一切白念慈看在眼里，随口说了句：“活该！”说完她竟微微地笑了起来，一点都不为杨茂武感觉可怜，显得特别的冷血。

然而就在这时，陆老爷和铁管家在刘捕头的带领下来到了监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