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菊福倒是有很多话要冲杨茂武说,只见李菊福一把就抓住了杨茂武的衣领,大吼道:“杨茂武你蹦不了几天了!”吐沫星子都喷了他一脸。
杨茂武不以为然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盯着李菊福道:“赶紧把手松开,不然我让刘捕头也抓你进大牢!”说完,杨茂武就冲着李菊福的脸上吐了一口吐沫。
气得李菊福欲要动手打杨茂武,可是拳头还没有抬起来,李菊福心中就充满了疑虑。杨茂武这家伙跟刘捕头有交情,万一我动手打了他,刘捕头真把我抓进了大牢,岂不是增加了陆老爷的负担?李菊福打消了心中要揍杨茂武的念头,抓住杨茂武衣领的手掌也慢慢松了下来。
哼!也是个窝囊废!杨茂武轻蔑地盯着李菊福,同时还一巴掌扇在了李菊福的脸颊之上,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回响在整个监牢之中。
白念慈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显得有点吃惊,她本以为李菊福会还手,可是她却看到李菊福竟然只是满脸愤怒地冲杨茂武瞎嚷嚷道:“杨茂武,你别得寸进尺了!信不信我杀了你!”
“哟!吓唬我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现在站在这里让你杀!你来杀我啊!杀我啊!”杨茂武目空一切地叫嚣道,李菊福反倒是只放了这一句狠话,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做。
这不禁令白念慈啧了一下舌,对李菊福这个人有了新的看法。没想到李菊福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被关进大牢又如何?就因为这软弱了下来!余秋水这个书生起码还会反驳几句,这家伙竟然连反驳都不会,真是愧对他那一身腱子肉了。
白念慈看不上李菊福这种说软就软,没有硬气的男人。只见她冷哼了一声,趁杨茂武的注意力全在李菊福的身上,一步凑到了牢房的栅栏前,并且还一脚通过栅栏之间的缝隙,向监牢外的杨茂武踢了过去。
可是杨茂武距离太远,白念慈没有踢到他。然而这却吸引了杨茂武的注意力,“他娘的!都关进大牢了还想打老子,真是个疯女人!”杨茂武骂道,一脚踹在了牢房的栅栏上,“你不是牛气吗?出来打老子啊!现在老子站在这里让你打!”
此刻的白念慈就犹如一只被关在铁牢中的野兽一般,虽有吞噬之心,但却没有自由。这可让脾气暴躁的白念慈心中很不好受,她站在监牢之中咬得后槽牙频频作响。如果白念慈没有被关进大牢,可想而知杨茂武会被打成什么样。
然而监牢外的杨茂武能逞一时威风就逞一时威风,他继续站在原地犯贱。“打我啊!你来打我啊!”别说白念慈看不下去了,就连其他牢房的囚犯也都看不下去了。
“他娘的!这人可真贱!”
“老子真想把他拉出去咔嚓咯!”
“咔嚓能有什么意思,一刀一刀剐掉他的肉才有意思!”
“你那算什么有意思!让他去骑木驴才有意思!”
抽肠,刖刑,俱五刑,人彘.....从古到今,各种暴虐到极点,无论男女的酷刑,囚犯们全在杨茂武身上说了一个遍。
听得杨茂武冷汗直流,李菊福也不禁浑身发毛。然而监牢中的白念慈则听得相当舒心,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囚犯们那么通情达理。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少在这里给爷爷扯些没有用的!在牢房里瞎嚷嚷有什么劲!有本事出来啊!”杨茂武对这些囚犯们有些不爽了,主要还是因为囚犯们拿杨茂武来“试刑”。
可就在杨茂武刚嚷嚷完,突然刘捕头带着四名狱卒下到了监牢之中。
“刘爷!您看这些要死的人在监牢中劲头多大阿!”杨茂武见到刘捕头,像只哈巴狗一样摇头摆尾地凑了过去。他以为刘捕头是来让这些囚犯们安静的,便狗仗人势地向监牢中的囚犯骂了几句。
可是杨茂武刚骂完,谁也没有没料到,刘捕头竟然嫌弃地朝杨茂武哼笑了一声。“杨茂武,现在跟我上公堂,我们老爷要审你!”说完,四名狱卒就把杨茂武给拿下了。
“不对啊!刘爷!这不都已经审完了吗?”杨茂武大喊大叫起来,一脸的疑惑。而刘捕头则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别瞎嚷嚷!有什么问题上了公堂你就知道了!”刘捕头不耐烦地说完就下令把杨茂武给带出了监牢。
看到这一幕的李菊福,心想这一定是陆老爷使的神通,杨茂武终于要蹦跶不动了。顿时脸上便挂上了淡淡地笑容,不禁为白念慈和余秋水还有死去的南儿高兴。可高兴归高兴,这时刘捕头注意到了他。
“你小子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赶紧给我滚蛋!”刘捕头很嚣张地说道,他没有对李菊福客气什么,直接就要他滚出去。
“刘爷,我这就走!”李菊福挺会见机行事,您让我滚蛋我就滚蛋,说完就满脸喜悦地就离开了监牢。
然而监牢中的白念慈则笑之以鼻,她并不是看不起李菊福,则是对前来救助自己和余秋水的陆老爷瞧不起。
与其说瞧不起,更不如说白念慈是不想接受陆老爷的帮助,不想欠陆老爷的人情更为贴切。她以前已经欠过了一次,不想再欠第二次了。况且欠第一次的时候,已经让她伤痕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