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狱中,这才是发现,那两位富商七窍流血,神情扭曲,身躯更是艰难躬着,可想而知,其死前究竟受了多么大的痛苦,而且到了此时,那流出的血迹已然成为了黑色干渍,却是早已死去多时。
“你们就是……这般看守的吗?”
王闵黑着一张脸,语气不善的朝着身旁几个随着自己一同前来的,整个负责牢狱的所有人诘责问道。
周围人闻之王闵那低沉却又不失严寒的责问声,均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如此近的距离,他们可以敏锐的感受到,此刻王闵那起伏的胸腔内究竟是压抑了怎样的怒火。
“仵作检查过了么?是什么原因?”
“回……回……回……大人,是……是……是……毒……毒……毒药!”
因为嫉妒紧张,所以下面的人说起话来也是不由干巴巴的,不但结巴,而且只是回答了一句话,那张脸上就是早已淌满了紧张的汗水。
“他们进来的时候,不是让你们搜身吗?怎么还会有毒药,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周围人颤颤巍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不敢说话。
总不能说是自己等人放松了警惕,夜晚并没有依照王闵的命令,在此守夜,再说了,依着他们的理解,里面关押了这么多的有钱人,在他们这些狱卒看来,那些人惜命的很,平日里就算是自己等人去送饭,他们都是紧张的要死,深怕自己等人在饭菜里下毒,这样一帮人,又是怎么会死呢?
可是,现在,老天还真是就和他们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而且,就算因为这一个玩笑,自己等人这赖以生存的铁饭碗恐怕也是会碎裂,看着囚牢内,那两句直挺挺躺着,早已变得无比僵硬的死尸,他们众人就算无比懊悔。
早知道,自己昨夜就不打牌了。
早知道,自己昨夜就不去红翠楼了。
早知道,自己昨夜就不去喝花酒了。
早知道,……
虽然理由不同,可是,这种种的行径也是说明了,这几日,正是由于他们从着这帮富商身上敲诈了不少,这才是最终渐渐放弃警惕,最终才是竟敢私自晚上出去。
“拉出去,负责人员,尤其是本地管理头目,每人二十大板,给我狠狠的打,此次看在你们捕头的面子上,就先饶了你们,如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王闵头也不扭,背对着即将马上奔溃的众狱卒,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的众狱卒内心充满感激之余,也是不由对那二十大板产生了无限哆嗦,也不知道,这二十大板下去,自己还能不能爬的起来。
“唉,算了,反正没有被逐出去就好!”
到了此时,王闵没有处理他们就算是好的了,虽然受了责罚,可是,他们心里也还是要感谢王闵,出现这种事,如若其他的县令,早就当着众人的面,将一些专门负责的狱卒,光明正大的处死了。
“大人,我替我们这帮兄弟们谢谢你!”
王闵站起身来,说完这句话便是离去了,而后方,则是远远传来了疤脸男子言真意切的感激声。
王闵一个人缓缓的自己出去,心中一片沉重,心道,楼司衙,你好狠的手段!跟了你这么多年的手下,无数年来,做出了这么大的恭谢,最终就是落得个这般下场,也是不怕其他人寒心吗?
而这,便是你这迅速的反击吗?
别人不知道,早就对前者调查过的王闵可是知道,死去的那两人,一个姓莫,一个姓秦,名义上是杭州有头有脸的大商人,可是,背地里,却是楼家的家奴。
这般反击,果然迅速!
“其实,这事不愿那些狱卒,就算他们在,也是不一定能够防备的住楼家的手段!”
这时,看到那些早先就是站到了自己这边,最先支持王闵的人,此刻却被打的皮开肉绽,特殊时期,不放心王闵人身安全,悄悄跟来的疤脸捕头,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不由向着王闵开口道。
“尤其是那些早期的兄弟们,我,信任他们,他们虽然有些贪,可是,最起码,他们是绝技不会背叛我,背叛大人的!”
王闵回头向后看了一眼,看到缓缓跟随在自己身后,负责保护自己人身安全,却是此刻却是一脸衰败的疤脸捕头,在他看来,王闵如此做,定是怀疑狱卒中有人收受了那楼家的好处,背叛了自己。
而关于这点,不用问,王闵也是知道,前者恐怕是想错了,他觉得,虽然自己是作为前者的大人,可是,这种事情,还是解释一下为好。
“你想错了,其实,我并没有说是他们背叛了我,你跟我讨论这些之前,你最好还是先回去问问他们,出事前一天,他们都是各自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