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远远便是见得前面急急行走的王闵,当下也是顾不得礼仪,即便是隔着好远,就是向着王闵这般招呼道,没有人知道,在听到王闵传来的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内心又是有多么的振奋。
“嗯嗯,低下的人在城东破庙处发现了一点线索!”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王闵回过头,见得是知州,当下也是停下了步子,待得前者过来后,这才是点点头,一边拉着前者走,一边将着自己所知道,以及所推测的一一告诉前者。
这是一间破庙,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人,可是,此刻却是被这人里里外外围拢。
破庙中,王闵与着知州站在地上,望着面前已然成为灰烬,但是依旧是有着边角黑色布料留下的残迹,面色沉沉。在这那破庙的门口,还是有着一滩触目的血迹,王闵二人知道,恐怕这便是那刺客留下的。
“咦?”
这时,知州大人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从着下人手中接过一根树枝,将着那已然成为灰烬的火堆挑开,众人所见之下,只见内里,一只被烧得有些变形的牌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王闵的注意力也是被此处吸引。
“这是?”
王闵嘴角带着疑惑,指着那扭曲的牌子,依着众人的眼力,即便它此刻已然是被烧得不成样子,可是,众人还是看出,那明显是专属于贵族家族所特有的家族门派,这种东西,但凡是稍微大些的家族都是有的,有的是用着铜打造,有的是银的,有的是金的,但是却是很少有人用玉器打造,因为玉器不仅易碎,而且还价格昂贵。
“呀,这不是城东何家玉器行的东西吗?”
正在这时,人群中,疯捕头望着那块已然扭曲的牌子,双眼恍然,支支吾吾的不确定道。
何家,王闵知道,也是杭州城的一大家族,他们家族精英玉器生意,势力范围很大,据说,整个杭州城内,几乎三分之一的玉器都是出自他们家的店铺,同时,他也是王闵拖欠赋税中,相差最多的一家。
“何家?你确定?”
听到前者话语,一旁的王闵心中担忧,但仍是止不住确认道。
“唔,虽然是扭曲的看不清了,可是,和着何家的家传牌子还是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疯捕头也是知道事情严重,当下便是不再保留,将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据前者所说,他之所以能够认得出来,原因就在于他在何家少家主的身上曾经见过一块。
“走?去何家!”
一听这个,知州哪还能坐的住,当下便是吩咐着众人,一起涌向何家。
这是一处占地颇大的宅子,金砖碧瓦,装饰辉煌,比之宫殿,也是有着一拼。
宅子的后院,有着一座莲池,莲池边上,有着一处帐围。
那处帐围子里面,此刻正有二个妇人围坐在毡毯上,玩着酒令游戏。奴仆下人们在四下里恭立侍候着。
二个妇人中间,放着一只玉制的乌龟,碧色的乌龟背负着一个蜡烛状的高筒,整个玉龟和蜡烛状的筒子是由一块完整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筒上还镂刻着莲花状的钮瓣。
筒内放了一把玉制的长筹,一个妇人抽出一支,看了看玉筹上刻的字,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放!哈哈,这一轮我不用喝了。”
其中一个妙龄少妇斜卧于榻上,身着一袭大红牡丹衫子,外披一件白色的纱衣,下着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裙幅褶褶,被阳光一照,如雪月光华般轻泻于地,衬得她那婀娜柔美的体态更加姓感诱人。
这个成熟娇媚的少妇并未如那老妇一般身着盛装,她那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只是用一条发带束起,两缕青丝便分垂于削肩之上,将她那因为略宽而显得有些刚姓的下巴掩得尖尖的,韵味便俏皮起来。爱夹答列
她的额头宽广而白皙,如同镶着的一方美玉,尤其是她的肌肤,似新生婴儿一般雪白幼嫩,那双红润饱满的唇瓣便衬托得更加娇艳欲滴。
另一个女子与这艳媚无双的少妇又有不同,她的容颜、气质和衣着似少女,似少妇,很难加以准确的判断。
她穿着一袭素白色的衣衫,系一条水雾绿草百褶裙,用一条白色织锦的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儿系住了。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个飞仙髻,只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由那颀长优雅的颈子衬着,既简洁又高贵。
她长得很清丽,本来也是一个美人儿,可是与旁边那位娇媚至极的红衫少妇比起来,她的容颜便要相形见绌了,然而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女人味儿,柔柔的,是那种能直接钻进人心里去的味道。
最美的,不一定是最有女人味的,而她就充满了女人味儿,她的五官和体态似乎是迎合着男人的口味而生长的,叫人一见便会油然升起一种想要去怜爱呵护她的感觉。
而这二人,知情人都是知道,这是何家家主的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