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莫名出现的老者,即使不知王壮到底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可是,对比着王壮此刻那心虚的脸色,深知前者品性的王华此刻也是对事情相信了**分。
看着那个明显底气不足,面虚心亏的前者,王华更是担心不已,深怕此事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来,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即使他有着再大的心思,再给他几个胆子,他王华也还是没有大胆到当着这众人以及王厚德的面前这般行事,更别说,此刻场上还多了一个立场难明令人敬畏非常的老族长。
“我要……告他,告他王壮私放红利,草菅人命!”
“哦,事情究竟如何?”听到老者所说罪名,王厚德此刻也是不由收敛了心神,当下便是肃然着脸色沉沉说道。
“几年前,我那儿媳老娘一天夜里突发恶疾,夜半求医,急需银两,数额巨大,可是,庄中的人大多数也是些穷苦人家,那里能够拿得出那么多钱,正当我们两家心急如焚,无计可施之时,王壮却是突然来到我们面前,声称可以借于我们银两,我那儿媳老娘当下又是病急需医,救人心切,所以,对于那契约也没细看就是匆忙了事。”
渐渐地,随着老者的叙述,厅上的众人脸色均是尽数的低沉了下来,虽然此刻还不知此时真伪,可是,即便如此,此事也还是那般令人沉重。
“直到半月后,王壮再次带着人来家讨要时,我们这才发现,原来那借约上的利息竟是骇人听闻的一钱,只不过半月,连着底金,就是疯长到了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因为还不起钱,王壮那厮更是带着一群泼皮昼夜来闹,对着我那儿媳,更是百般羞辱,就是这般,最终令得他们全家迫于压力下尽数赴于阴曹,从此我们天人两隔啊!而我那儿子听闻此事更是积郁成疾,必究就是病逝,而他那苦命的娘亲随即许久也是跟随而去,只留下老朽这般无用之身,就是为的有遭一日,可以找的一人以还青白,求组长明鉴!”
说着,老者就是向着厅上的众人毫无预料的一拜,老泪纵横道。
“可有凭证?”情知事态严重,看着老泪纵横,跪拜不起的老者,王厚德当下就是面目阴沉满眼寒霜道。
“他胡说!”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募的,王壮就是赤红着双眼当下不顾礼仪地大声反驳道。
“你闭嘴!”看到王壮未经提问就是擅自发言,顿时,脸色阴沉如云的王厚德就是对着前者大声厉喝道。
“刺啦”随着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满脸泪痕的老者这时也撕开衣帛,从里面的夹缝中艰难地取出了一张略带泛黄的纸张,然后便是在众人那错愕的眼神下颤巍着枯瘦的手掌,将此一步步递到了王厚德手中。
此时,厅上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而随着王厚德的阅览,他的那本来就是黝黑的脸颊此刻更是阴沉的可怕。
“啪”
终于,王厚德忍不住了,“啪”的一声就是愤怒的将那张泛黄的借约一掌拍到案上,顿时就是面目赤红地大喝道:“王壮,你可知罪?”
看到族长如此震怒,本来就心亏的王壮当下便是不管不顾地一个劲的朝着地上对着上首的众人磕头,并是大喊:“冤枉!”
“二伯,单凭一张来历不明,况且还不知真伪的借约恐怕还不足以证明此事的真伪吧?”这时,一旁站着的王华当下就是急匆匆地说道。
“对呀对呀,族长细查啊?”这时,找到借口的王壮也是开口辩解道。
“难道老朽以人格担保还不成吗?”看到前者如此,老者当下就是面目哽咽着迟迟说道。
“对啊,貌似此事确实证据不足啊!”这时,王厚德也是发现了不妥,当下便是迟疑道。
看到王厚德的迟疑,唯恐深仇难报的老者当下就是豁出一张老脸,转过神来,就是哽咽着对着围观的众人不断地磕头,声泪俱下地求众人为他作证。
场面凄凉,感人肺腑,让人落泪!
看到老者的行为,王闵也是吃了一惊,当下便欲起身将那个不住磕头的悲凉老者扶起,可是,出乎意料的,却是被的王若不经意间又是按了回去,并以眼神提醒他,不要妄动。
终于,老者的行为令的众人动了侧影,当下便是有着好几十人当面出厅作证。
看到这一幕,王壮大骇,顿时就是不管不顾地向着王华求救,募的,众人的注意力也是被吸引到了这里,不过,还不待众人说话,王华就是抢先一步来到王壮面前,就在王壮以为前者这是要来救助自己的时候,却是冷不防被的王华一脚踢翻在地,随即更是好一阵狠踢,急忙撇清自己:“好啊你,枉我如此信任你,却不料你如此恶贯满盈!”说着,王闵便是朝着上首的众人一躬,更是抢先对着王厚德好一阵痛心疾首,言称自己是受了欺骗,一直不曾知晓此事。
兔死狗烹!
看到王华不惜自己死活,急于脱罪,情知难免一死王壮这时也是面色冲血,面目狰狞:王华,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
就在王厚德下令来人将要把王壮拿下时,王壮却是满脸狰笑,顿时就是朝着众人大喝道:“王闵根本就没借过王华银子,此事……呜……呜……”
尚未说完,王壮就是猛地一把被王华捂住了嘴,到了此时,王华也是脑袋一热,更是不顾上首众人那阴沉的脸色,竟是兀自大声朝着那两个汉子吼道:“还愣什么,赶紧将他压下去!”
“够了!”
王厚德终于是受不了了,看着乱成一团,此刻更是阴云满布的老族长,当下便是朝着拉扯不清的众人竭力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