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哦~~~”贵福哥拧转了下脖子,夸张的喊了个京剧过板,心说他玛德,又来个兜售帝王学的,上次来个老道黄三爷,好歹贡献了三个女儿还教授点实用养生术(房中术),你奶奶的又拿着这些虚里冒套的狗屁来忽悠老子!
刚想令人将他扔湖里喂鱼,可转念一想,万一是个真是个名士呢?留下来搞搞宣传舆论,拉拢一下读书人也好啊,于是贵福哥脸上眯出一个笑模样道;
“嗯~~孤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如果是无名狂徒,不妨请你下湖喂鱼。”
圆脸中年人神色更是矜持的答道;“某乃~~~王闿运,壬秋是也!咸丰二年(1852)中举,咸丰九年(公元1859年),某会试不第,留住在法源寺,时肃顺肃中堂对某非常赏识,拜某为塾师也,位列上宾,礼遇甚重耳!”
“哦,王闿运?”贵福哥点了点头道;“没听说过。”
这时候帝王学大师王闿运不过二十七岁,就像他徒弟康有为一样,不靠自己吹,真没几个人知道他,不过他的学问,口才和文笔都是极好的,比他那个拙劣弟子康南海强了百倍。
见太平军幼主贵福哥小看他,这未来的帝王学大师王闿运大为忿然,大叫道;
“某为肃中堂幕客时,其时夷患初兴,朝议和战不定,而肃中堂位群臣之首,依违于和战之间,决策不定,每每密室问计于某!若无某出谋划策,官军哪来大沽口大捷?
故每每商议和战大计,经常由某折冲樽俎,召集各方名流谋士,在法源寺研讨对策!”
“哦呵呵···”
贵福哥不禁失笑,问道;“孤可是知道,你那肃中堂如今在北京城里伺候着满族主子,圣眷正隆哪,而你不在京城里,当你的满清国师,为何跑到曾国藩的幕府老营里来?”
“这个···”王闿运略微有些语塞,辩解道;“某受好友李榕托请,入曾侍郎幕府为客,然所议多不相合,某正要求去,不料贵军突至,某不幸被持,故而谋求一见。”
贵福哥又问;“先生可知那曾侍郎逃到哪里去了么?他临走时带上十数个幕僚,为何没有带上先生?”
“···这,这个···哼!”王闿运大窘,不由拂袖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就当某来错了!”
“先生没有来错,来的正是时候呢。”贵福哥笑呵呵的道;“先生辗转仕途,才华不得施展,一时兴起才来探我这贼王,怎么能算是错呢,不过孤真打算重用先生呢,现以千金之礼,一部尚书之职,聘请先生为我天国效力,日后还有封侯拜爵之赏,先生意下如何?”
“一部尚书官长?正二品部堂?”王闿运很感兴趣的问;“不知为哪一部,管辖什么事物?”
“嗯~~文化部,宣扬汉学,国之喉舌。”贵福哥郑重回答,不过语气一顿,又补充道;“不过,孤这还有一道课业,要考校一下先生是否称职呢。”
“殿下请出题吧!”王闿运很是兴奋的道;“说到汉学文化,某无有不通!”
这时候贵福哥看着乌篷船上陆陆续续搬运下来的邸报,信札,军报,奏章等文牍文件,这些都是从曾国藩幕府缴获来的,于是把手一摆,吩咐道;“
王大先生,孤一会让人把这些文件都搬到先生舱室里去,孤要你在二天时间里,写一篇痛骂檄讨曾国藩的文章来,这些湘军文件就是你的参考资料,这篇檄文就是你的课业。”
“不!不妥!”王闿运急忙拒绝道;“曾侍郎作为王某的东翁,王某岂能作此不义之事,此文一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先生此言差矣,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先生又未奉他为主,再说了,他也丝毫不重视先生啊!否则又怎会不顾而去,留下你们等死?”贵福哥规劝道;
“况且,孤要你为天下公义写这篇檄文,那湘军兴兵以来,每到一地,烧杀淫掠,屠村灭寨,焚毁城镇,所做之事灭绝人伦,十恶不赦,哪有半点儒家爱民的道德?你据实揭露其假道学之为善,真汉奸伪君子的真实面目,正可传颂千古、青史留名,有何不可?”
“不可!”王闿运依旧坚持道;“毕竟某是曾侍郎入幕之宾,写此檄文,恐污清誉。”
“唔,好吧,”贵福哥耐心用尽,扬声喊道;“来人啊,陆化鱼!”
“末将在!”
“去~~~把咱们压箱子底的那两件宝贝拿出来给王先生看看!”
野鹅特战指挥兼卫队长陆化鱼挠着脑袋问道;“幼主殿下,咱宝贝多了去了,您说的哪一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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