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才会走狗烹,”李昭寿阴骘的一笑道;“他咸丰帝的忠狗不死上几条,哪有咱们兄弟的位置?走,咱兄弟也算看了场好戏,回去喝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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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三个多小时,贵福哥的连弩兵才压到清军左营的土墙边上,射杀营内被烧得焦头烂额的伤兵溃兵,营内三千人马伤亡过半,有千余人逃出营垒,溃往中营,还有几百人丢了军器,向营后荒野奔逃。
于是贵福哥军旗摇动,传令兵频出,调动了左翼一千五百骑兵和二千连弩兵越过左营,向清军中营后方运动,贵福哥的战役企图很明显,把清军困在营垒里,投火球烧着玩。
那中军大营的清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就在一千多骑兵,二千连弩兵运动到大营侧后方立足未稳时,清军营盘响起一片吼叫声,后营门大开,密密麻麻的清军奔涌而出,而更多的数以千计的清兵直接翻越土墙,向着他们的生路扑来,清军统帅这也算把握战机,以局部优势兵力歼敌一部,以求转机。
于是,童子军建军以来,连弩兵第一次在百米距离内,与清军的鸟铳、弓箭、梭镖来了回亲密接触。
清军的一轮远程打击让连弩兵倒下了几百人,而近二千连弩兵排成三列横排集中攒射,持续不停的速射,让清军的冲锋人潮瞬间削薄了七八层,近二千人被射倒,而很多连弩手的弩弹还未消耗过半!
没有卡壳、没有哑火、不需点火装弹,连弩可怕的持续打击力显现出来,什么叫万弹齐发,疾风骤雨扫落叶···清军就是那落叶,被大片大片的扫倒!
冲进五十米范围的清军没有活着的,都身中十几乃至几十枚淬毒弩弹,于是剩下的二千多清军心胆俱丧,都转身向营垒处奔逃,而这时蹄声如雷,军帅高大壮率领一千多骑兵风驰电掣追了上去,他一马当先,手起刀落砍了一个清军骑马官员的脑袋,而后抡着那官员头颅的发辫和顶戴四下怒吼;
‘敌酋已死,降者不杀!’,一千多骑兵冲进溃兵群一阵砍瓜切菜,致使跪地投降的只剩下一千多人,事后才知道,高大壮砍的那个官员是个二品清廷大员,名字就叫温绍原。
六月十五日下午,清军江南大营南军翼长、领提督衔、实授道员温绍原授首,麾下一同战死的有部将王家干、李守诚、海从龙等十几个总兵、参将,七千军兵死伤四千以上,被俘二千人,中军大营千余残伤之卒逐在参将罗玉斌带领下出营乞降,童子军则顺势合围清军右营。
半个时辰之后,清军右营的总兵夏定邦见突围无望,又惧怕象左营一样被抛几千枚火油弹惨烈烧杀,于是在已降同僚罗玉斌的劝说下,率三千多清军出营投降。
战后检点收获,俘虏清军六千余人,毙杀四千五百余人,一万一千多清军军卒丁役只逃走三四百人,可算是全歼了。
贵福哥不知道的是,这一万多清军是和春部署在扬州方向最有战斗力的一支军队,温绍原更是以名将著称,其守御重镇**县城六年,如卡住太平军进军扬州的哽嗓咽喉,使得太平军不能巩固扬州防线,无法向外扩张势力。而此名将强军被歼,扬州方向可说是门户洞开了。
军械缴获很多,计有残碎火炮大小百余尊,抬枪手炮一千余杆,鸟铳、洋枪五千余支,火药十余万斤,其他冷兵器及杂兵不计。
此外,还缴获拉车骡马牲畜数百,粮食二十几万斤,银两数万两,官服、印信、机密信札若干。
童子军死伤轻微,战死一百一十多,重伤八十余,轻伤二百多,死伤者大多是连弩兵,值得一提的是,战斗中童子军无一人退缩,更无一人脱逃,强军气势已然初成。
傍晚时分,童子军满载缴获与俘虏浩浩荡荡的返回全椒县城,引起民众们阵阵欢呼,从此全椒的劳工苦力营又多了六千新丁,他们将与原来的一万多练勇俘虏一起,为全椒的城防建设、道路施工、开垦荒地等光荣工作添砖加瓦、义务奉献好多年。
取得如此大胜,贵福哥心里也爽,于是论功行赏一番,花出去赏银万余两,不要钱的荣誉封号一堆;
比如军帅高大壮就得了赏银一千两,军帅职衔前加绣神勇威哥四字,威哥绣在前头,师帅刘老根杀敌建功,加赏纹银三百两,封号前绣七次狼,后绣暗夜两字,所率之师就名为暗夜师,黄大牙扑捉俘虏有赏纹银二百两,前袍加绣‘独秀’两字,后来他那师就被称作‘独秀’师,因为是幼主赐名,就没有再更过名···
贵福哥意犹未尽,晚上又加餐宴赏全军,就在厅堂上大家都欢乐融融的时候,洪仁玕拉着幼主贵福哥的袖角来到僻静处,低声道;“幼主殿下,微臣有一事相求,恳请殿下务必答应!”
“唔,何事,先说来听听。”
不知为何,贵福哥越来越来不喜欢见到这个洪仁玕,大概是因为他总端着一副正义党的政委模样,脸上就差贴着光荣,正确的标签吧,真搞不懂和洪教主整天鼓捣一个拜上帝的邪教有啥正义可言,而且他接下来的要求也很过分;
“殿下,请调拨二万两白银,三千件刀枪与微臣,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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