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祥畏罪逃跑,这是众人亲眼目睹的,没有罪行,他干嘛要逃?”
“他有罪行,也要等夫人来发落吧,你有个球子权力处置他?”对于这个乙级杂役趾高气扬的样子,有人不服气了,大声喊道。
“是谁?是谁敢和我这样说话?”乙级杂役满脸怒意,双眼溜一圈找说话的人。
“桥鹏,这话是我说的,你算什么东西?如何发落人是你这个挑粪便的人该做的嘛?”还是那个声音喊道。
“你——”这个叫桥鹏的杂役见到说话之人,气得满肚子的火,却不敢再次声张。他以前曾经是个掏工,专门负责内府的粪池工作,后来巴结上了桥央,这才走了好运转行。而对方却是个甲级杂役,是信使当中唯一一个甲级府役,此时见到自己的手下被人诬蔑有罪叛逃,当然出声袒护。
桥鹏吱吱唔唔,对方是甲级府役,等级比他高,这可不是他能招惹的,他转头求助地望向桥央,桥央是罩着他的人,本来这次听说一个新晋信使得罪了大总管,他是来表忠心,却没想到刚说上话就被人喷得不敢作声。
桥央不满的看了一眼桥鹏,心里暗骂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唱个双簧都不会,待事成以后,绝对不能将他作为心腹来用了。
“桥祥实乃扬州城流窜到此的盗贼,现在已经查实他有不可推卸的罪行,谁要为他说话,作为他同党处理!”桥央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甲级信使沉声道。
“竟然是盗贼,还好被发现了,要不然以后桥府肯定就会丢东西!”
“这人也甭大胆了,偷了东西竟然还敢来我们桥府藏匿,真该死。”
“还是大总管明察秋毫啊,抓到了此人,要不然可让他得逞了,我们桥府就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那是,大总管英明神武,要不然怎么能成为硕大桥家的内府总管。”
周围大总管的亲信听到桥央的发言,马上附和起来,有些人已经把桥祥说成了十恶不赦的歹人。这时有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双眼饿狼一样在人群众少女身上剜了一眼,阴测测的说:“还有呢,这桥祥据说就是个色胚,在扬州做管家时专门对漂亮的姑娘下手,就连主人家的小姐都不放过。”
“呸!”
一个丫鬟开始还不信桥祥的劣迹,但是当听到这个人说到他对小姑娘下手,再想起这个桥祥平时看到她们时露出的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好像又真有那么回事,这个桥祥的罪行,只怕是真的了。
桥央得意的望了一眼旁边说话的瘦子,这小子是个能干的家伙啊,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些话很管用,刚才准备要绑走桥祥的时候,就是遭到了这些丫头们的阻拦,结果本来要做得隐秘的事情,竟被这么多人知道了。对于内府的壮丁,大总管是高高在上,想打想骂随时都行,即使刚才那个甲级府役,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在府里,完完全全是一言堂。但遇上内侍,就得悠着点,再怎么说丫鬟们是太太小姐的近卫军,是不能够招惹的。
现在好了,激起这些丫鬟们对桥祥的厌恶,带走他就是剩下要做的事情。
“带走!”
桥央大手一挥,吆喝自己的亲信动手。
“慢!”
还是那个信使首领,他见到桥祥就要被带走,仗着胆子再次叫了一声,他心里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却是不知道如何给众人说明白。
“大胆,桥银,你是不是要成为他的同伙?”桥央冷冷一哼,他见到只有一个人出来说话,而那些丫鬟们被刚才的话弄得不知所措,对于信使杂役,他哪瞧在心上?
“我——不是,他不是还有一个同伙吗?干嘛只抓他,而不将那个同伙找出来?”桥银身高七尺有余,加上天天送信赶路,身体锻炼的十分强壮,这么魁梧的汉子,说出的话瓮声瓮气的。他见到自己手下刚来到不久就被人当成有罪带走,心里是万般不情愿,可又不知道如何搭救,只能拖延下时间,等顶层人来了再找机会辩解。只要太太、小姐任何一个来到,那就不是桥央可以说了算。
桥央剜了一眼桥银,眼角射出一股怒意,冷笑说道:“他的同伙我们肯定会去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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