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姐姐的消息不是最灵通了吗?难道你还不知道闵大哥是我们家护卫的事?"
你不是最喜欢打听苏家的消息了吗?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呢。
赵婧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另一种味道,她心里先是一惊,随即笑道:"妹妹说笑了,原来府里聘请了护卫啊,怎么请了这么个凶神恶煞的人?看着怪吓人的。"
闵嵇在苏宅养病深居简出,赵婧没有见过他,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救了苏治的那个人恩人。
苏卿笑道:"闵大哥可不是一般的护卫哦,他是我爹的救命恩人,他有那么难看吗?我看赵婧姐姐刚才好像还脸红了呢。"
赵婧一惊,他就是那个苏治的救命恩人,苏卿跟他这么熟悉,难道他们已经走到一块了?那贺彦怎么办?
要是苏卿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贺彦把汤家母子骗来的那个借口怕是要成真了,赵婧心里有些欢喜,脸上忍不住的就笑道:"卿卿说笑了,是日头太大晒红了而已,我去你院子听说你不在,便来这里等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呢。"
"哦,姐姐找我有事?"苏卿挑了挑眉。
赵婧见她没有怪里怪气的讽刺她,便想故作亲热的去牵她的手,谁知一动便牵扯到了手掌心的伤口,顿时嘶的吸了一口气,苏卿看到了,便说:"姐姐受伤了,还是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赵婧以为苏卿会请她去她院子里包扎一下伤口,谁知却是让她自己回去,她心里有些恼怒,却笑道:"没事的,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妹妹你说一声,明天可否跟我一起去赴宴?"
"赴宴?是哪家府上的?"
赵婧听她那副挑剔的口气,又是一阵暗恼,"是上次游庭院的莫姑娘请我去的,要是我一个人去孤零零的,我又有些害怕,妹妹你跟我一起去吧?"
赵婧一脸渴望,那纯善的脸庞带着一丝丝小心翼翼的讨好味道,让人望而生怜。
苏卿暗自冷笑,心道你去会贺彦的时候怎么不嫌人少了?至于那莫姑娘,不过是莫东的妹妹罢了,她现在应该也不能称之为姑娘了,记得她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间抬进陈柄儿子后院的,赵婧拿莫东的妹妹说事,这宴会不用说肯定是贺彦吩咐的。
看来他已经恢复士气,又要行动了。
赵婧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她说话,便想再说一遍,却听苏卿道:"好啊。"
赵婧被她的爽快弄得有点呆怔,随即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欢喜道:"太好了,妹妹你真好,明天我们就能一起出去玩了。"
苏卿笑而不答,眼里的冷光若隐若现。
赵婧跟她说了明天赴宴的时间,便离开了,苏卿也抬步回了院子,到了傍晚的时候,苏卿去了花厅,因为她接管生意的事情要瞒着伙计,以防让贺彦等人知晓,所以自从姚沛良当了苏家的掌柜之后,铺子一关门,他就会进苏宅到花厅报告当天的营业情况,苏卿也会在这个地方跟他商讨一些事情。
这个地方说是花厅,其实只是花厅旁边的一个闲置的储物房被苏卿让下人腾出来了而已,简单收拾一番,放置了几株盆栽和些雅致的家什,一个缩小版的会客厅雏形便出来了,只是这个地方鲜少有人来,去的最多的也只有姚沛良和苏卿两人而已。
"东家,这是今天的账,你瞧瞧,我到铺子也有几天了,发现了咱们铺子里的一些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姚沛良把账册递过去,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
苏卿随手翻了两页,把目光从账册上移开,看了他一眼,笑道:"说吧,我请你来也就是为了让茶悦坊更好的经营下去,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建议,直说无妨。"
"诶,那我就直说了,这几天我把茶悦坊货架上的茶叶和仓库里的存茶都整理了一遍,发现老爷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进一批新品茶,我看了这几年的账册,发现新茶虽然叫座,但是由于客人都喜欢尝鲜,过一段时日便又兴趣缺缺了,老爷想挣钱的想法固然好,可我却觉得与其挣几个小钱留下一些卖不出的存货,还不如稳稳当当做些老主顾生意,虽然会损失一些贪鲜的新客,但胜在稳定,而且我去附近几条街上的茶行看了看,发现他们大多是这般做的,生意也比咱们茶悦坊红火,所以我想把那些新品茶规整规整,低价卖出去,改变一下经营方法,不知东家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