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响。
袁开突然伸手狠狠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一脸后怕的样子,学着牛头嗡里嗡气之声,作惊讶声:“额地个亲娘咧,你竟然敢娶她,不怕你家老爷子气得从地府里跑过来,直接收了华家人的魂啊!”
扑通!扑通!
两声响,华家姐妹同时瘫坐在地上,软绵绵地躺了下去,吓昏了。
奶奶个腿,可别吓坏了啊!袁开顾不得装牛头鬼了,身体一蹿,电般奔到姐妹俩面前,左手控华英的鼻息,右手探华芙的。
“开儿,难道你说得一切都是真的?”华建业终归是男人,很快就从惊吓中回了过神,慢慢爬了起来,难过地问着。
试出姐妹的呼吸正常,袁开的心稍安,同样慢慢直起了身体,仰首看向客栈房梁,低声喃喃念道:“马面大哥,牛头那个坏东西要坏我的事,您也马上赶回地府,向我爷爷解释一下。”
“嘶!”袁开闭嘴之时,学了一声马叫,装成马面答应之声。这才转头看向华建业,回答了他的问题:“唉,千真万确!我没有必要骗你老。刚才你都见过了,我是借用了牛头之鬼力,开了天眼,再次替您们华家三人看了相,结论还是原来那个。不是我吹牛皮,天眼一开,天下万相,目我都能看破,决不会看错半分。华家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那岳父流放,都是华芙所克!”
“这个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华建业似乎一下子苍老起来,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向华芙,蹲下身子,轻轻摸着她的秀发,喃喃道:“我不怪她。袁开,我将英儿托付给你,求你一定好好待她。现在,我就带着芙儿离开,隐于深山老林里,永不出世,这样她就克不到任何人了。”
“爷爷!”
恰在此时,华家姐妹同时醒了过来,听到华建业的话,同时支起身子,扑到他的怀里,悲声而泣。
娘的,我这搞了一地鸡毛啊!
袁开的眼眶湿润起来,被华家祖孙之间浓浓的亲情感动了。
不能再玩下去,别玩出麻烦来!
天眼已退去,袁开重回正常样,急忙跑了过去,蹲下身子,亲热地对华建业说:“爷爷,你不必丧气。刚才您没听到牛头说过,截断灾源吗?嘿嘿,我现在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凡是我能看破的灾相,都能断源断头,直接消掉。”
忽闻袁开如此说法,华建业的老眼中有了些许生气,可怜巴巴地问道:“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华英可舍不得爷爷和妹妹钻进深山老木当野人,一听有希望,一把抓住袁开,急声哀求道:“夫君,求求你,快点想办法啊!”
华芙不再出声,只是看向袁开的双眼里也充满了哀求味道。
袁开急忙说道“不必过份担心,我自有办法。此事急不得,容我以后慢慢消!”
得到袁开这个保证,华英朝着他开作了一个微笑,然后又担心地看着华芙,似乎想看出点儿什么不对,可是她和妹妹长得就象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几乎分毫不差啊。
“夫君,难道我的面相也是极凶?”
华英浑身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担惊受怕地问着,那一双俏眸死死盯着袁开的嘴,生怕他嘴里蹦出个‘凶’字。
“非也!你的面相非但没有凶,反而是大吉!”袁开轻轻摇摇头,目带安慰色彩,对着华英点点头。
“不可能!”华芙就象是突然活了过来般,一蹦老高,语带气极败坏:“我和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凭什么她是大吉,我反倒成了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