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转,螳螂将自己的脸摸了个遍,摊开掌心来看,空空如此啊。
可是当他看到袁开依然在那儿瞪大双眼看自己时,心中感到阵阵心虚,只好求助于身边的黑狼:“快帮我看看,我脸上多了什么?”
黑狼也一脸纳闷,他将螳螂的脸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好如实回答道:“没有啊,你还是那个老样子,没变俊,也没变丑,一句话,什么**异常,我也没看出来。”
“你不是相师,当然看不出异常。”袁开突然出声,接上黑狼的话头。这一刻,他不再装震惊,眼睛子乱转,那嘴也花花起来:“啊呀!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
目光从螳螂的脸上挪开,袁开看向孙大人,先叹了口气,这才出声说话:“孙大人,地库长草,这句话,你还记得吧?”
孙大人微皱眉头,想起袁开先前说过的话,马上点头:“嗯,记得,先前你就说过这番话。”
“地库长草,是大凶之相。人之灾过浓,必泄!一旦全泄,人将遭灾遇祸,到那时神仙也难挽回。孙大人的祖上积德极厚,福泽于你,压制了灾,可是仅仅压制,是没用的,它早晚还得泄出来。于是,无处可泄的灾,滋生成那颗黑痣,之后又滋长出这四根怪异的胡须。唉!”
抛开相法书的束缚,袁开是完全即兴胡扯,拚命下着套,想将孙大人来个牵君入瓮。
这一番话,可将孙大人唬得不轻,脸色苍白,马上求计:“大师,您不要吓我。您是我的贵人,还是相法大师,一定会有法子破掉的。你说,是不是啊?”
看到孙大人一幅你帮帮我的可怜相,袁开的心里早已乐翻了,感叹着:娘的,封建迷信害死人,不过,我喜欢!最好全大唐的人都迷信,哈哈。
忽悠讲究快慢结合。
快时,犹如雷霆闪电,让对方没有思考时间,瞬间中招。
慢时,要端起架子,搞得慢条斯理,拿捏得让对方受不了。
袁开的忽悠进入慢状态,他没有马上回答孙大人,而是皱眉作思考状,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摇头,装出一幅为难样,轻声回答道:“我是你的贵人,没错。我可以带起你的运气,财运、官运都可以拉起来。即便那桃花运,我也能带起来。但是,面对着这个跟随你多年的灾相,我无能破解。此时,它如同梗在喉中的鱼剌,不仅制约了你的命格,甚至吃掉了我一部份贵气。我第一眼看出这个灾相时,就想破掉它。可是,我不敢,怕伤到你的家人。”
慢声细语地胡扯着,袁开继续装逼。
他慢慢抬起头,昂首看天,皱眉作为难样。两眼的余光可是一直盯在孙大人的脸上,偷偷观察着。
听到袁开如此说法,孙大人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苦苦哀求起来:“大师,您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啊。”
偷看着,听到孙大人的哀求,袁开的眉角都露出得意:好好好,龟儿子上套了,我得再拿捏一会儿,加强一下效果。
呼!
袁开长长呼出一口粗气,轻轻摇着头,似乎极为难。
董捕头站在一边认真地听着,慢慢理出头绪:袁开一定有办法替大人免灾!这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放鹰,想勒索更多的好处吧!
想到这儿,董捕头也出声帮孙大人求情:“袁大师,您一定有办法。需要我们怎么配合,请您尽管吩附。”
董捕头如此说法,无非是想在封印的价格作出让步。但袁开眼下可不在乎这点利益,他想得更大,那就是让螳螂打进捕快队伍中去,哼,如此一来,将来董捕头即便是识穿螳螂等的身份,也不敢揭穿。
再次轻轻摇了摇头,袁开装得极认真,叹着气,回答董捕头:“唉,你误会了。这不是配不配合的问题。而是他娘的捧着个剌猬,想搞,却无从下嘴。这个灾相只有一个破法,那就是先拔掉这四根胡须,让灾气全部泄出,再作法驱除灾气。但这拔胡子,太难了!”
拔胡子,太难了?
听罢袁开所言,众人都感到一怔,这伸伸手就能办到的事,竟然成了难事,瞎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