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伍小六轻声应着，一脸疑惑。

合着，他是听了半天，没听明白，终于忍不住将疑惑问了出来：“什么是封印啊？”

封印，是个现代词，唐代根本就没有这么一说。

袁开只顾得忽悠，忘记了这茬子事。

听到伍小六的疑问，袁开也一怔。娘的，在现代，玩游戏、看玄幻小说的，都明白这封印，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可是真正的词面意思，鬼才能解释清楚呢。

以后忽悠时得注意，不要带出过多的现代词了！

袁开想着，谨慎地看向伍小六，想着如何堵上这个漏洞，解释明白。

看到伍小六的眉头慢慢皱到一起，似乎担心刚放下，怀疑又满心间，袁开急忙开了口，乱忽悠道：“哦，我忘记了这个事。封印一说，是来自于地府，并不是人世间的说法，所以你不懂。按人世间的说法，就是……就是……是搞一个无形的囚笼，将妖怪或者鬼魂囚于其中，让他们的能力全失，无法再兴风作浪。说白了，就是一种高深的法术，但这个法术来自于地府，非人世间的。”

封印，是一种法术？

伍小六听得似明白，却更糊涂了。他不懂那些法术之类的，虽然身为捕快，接触的人较杂，但这种神秘的东西，他还是极少听到，更别谈遇到过。

伍小六虽然心中依然害怕着，但害怕却盖不住满心间的怀疑，看向袁开的目光也变了。

将一个鬼魂弄到一张纸上，让它失去全部能力，这也太神了吧，那些号称能力通天的巫婆也办不到啊，袁开仅仅是一个相师，虽然他口口声声说通地府之鬼，可是……他能做到吗？

读懂了伍小六眼中的怀疑，袁开笑了：“你在怀疑我？哈哈，好，我一会儿就回去作法，先搞到一个恶鬼来，将它封印起来。小六子，一旦封印起来，那些东东将永远无法出来，只有烧掉那张纸，它们才能出来，但出来后，也无能力为害人间，只配作鬼食。”

袁开不想引起过度的恐惶，将封印之鬼的能力说成是‘无’。

“那……那如何……识别纸上有……没有啊？”

吞吞吐吐了半天，伍小六终于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感情他是怕袁开骗自己，怕袁开随便弄张纸糊弄。

伍小六对袁开的故事信以为真，对他的办法寄予厚望，所以虽然心中严重怀疑着袁开的能力，但不敢明说直言，怕引起他的反感。

袁开的注意力始终盯在伍小六的身上，闻言，便清楚其担心什么，马上解惑：“这个容易啊。将纸放进水里，或者是用其他湿物打湿，鬼形自现。但经过这么一来，那封印的鬼气将大减，鬼使基本不稀食用了，也就白白浪费了。”

忽悠至此，袁开将自己的意图全部说了出来！

种子已成功播下，需要伍家人提供的养料——宣传！

至于能有多大的收获，袁开心里也没底，只好拚命吹法螺：“现在哪，我得马上赶回去，找个静室，和牛头马面好好勾通一下。那些东东，我可没能力搞过来，得看牛头马面的能力，阎王们的心情。至于搞到多少，能封印出多少张纸，我心中也没个定数。但有一句丑话，得说在前头。俗话说得好，亲兄弟也要明算帐，所以此事，你得付费。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我个人的劳务费，就免了，但那牛头马面阎王爷的供奉钱可少不得。”

“那一个封印得多少钱啊？”

伍小六被忽悠傻了，终于彻底相信袁开。

“我心中也没数，得找牛头马面商议啊，看他们要价多少。不过，我觉得搞好一个完整的封印，怎么也得个几百文，甚至有可能上千文吧。”

嘴上胡乱扯着，袁开也在思考卖多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