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参见父王,参见母后。”白梓颜比北然更加的懒散,更加的不屑。
北萧沉着脸色,没有让他们起来,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就是真么耗着,整个大殿气氛的温度降到了最低度,他没有开口,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王后木凤:“然王你可罪?”严厉道。
“儿臣不知何罪之有。”北然很坦然。
白梓颜嘴角微扬,他也越来越嚣张了。其他人则是倒吸气,没有王上的允许带了这么多的兵出去,只是为了将人夺回来,而且回来了,那些士兵却丢给其他人指挥,这叫什么事嘛,现在还不认罪,然王真是不想活了!
“你私自带兵攻不说还攻打东炎,这个难道还不能算是罪吗?!”木凤心里则是在想北然越放肆越好,这样北萧想要保住他也没有办法。
“难道本王去将本王的女人带回来,有什么不对的吗?”北然风轻云淡的反问道。
“王嫂本来就是东炎的人,也许是思家心切回东炎看望去了,王兄需要出动十万大军去接王嫂吗?!”北泽在十万大军的字眼上加了重音。
底下群臣自然也是不同意的,不就是回个娘家吗?哪有需要出动十万大军的道理去把人带回来的,而且把人家的国家打了又是怎么回事?!红颜祸水的‘王冠’正在向白梓颜招手。
“东炎的情况想必二弟已经知晓了吧。”北然没有正面回答北泽的问题。之前东炎掌权的是君焱,君倾是对头家的,怎么会有容身之地,回到东炎本身就不正常。
“但也不需要十万大军吧,王兄是否有些做的太过,而且王兄回来了,那十万大军在何处?”北泽开口闭口都是十万大军。
“在东炎。”北然很淡然回答道。
“你!!!”北萧猛然的拍下龙椅的手柄处,气炸了。
“王上息怒!”喊完之后,殿堂之下顿时噤声,就跟训练过的一样。只有‘肇事人’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环着他的娇妻。
“王兄你这样的行为,是否不太妥当?”南渊雨自然也在,死死的盯着北然放在白梓颜腰间的手,若不是太多东西的束缚,她一定冲上去把那只手拿下来!
“有何不妥?本王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将她夺回来,还不能看紧一些吗?”北然占有性的揽着,霸道的宣布着。
白梓颜无语的看着他,自从误会解开之后,他就更加黏着自己,就算是把自己当神经病一样看待的日子里也没有放过她,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就差上茅房没有跟着了,而这时不时的手搂着,估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而且她知道,这个习惯他是不打算改掉了。
“这是朝堂,不是你北然谈情说爱的地方!”北萧终于被逼的开了金口,不再是不说话,或者只是说一个字。
白梓颜看了看北萧,看来是真的怒了,都气的叫北然的全名了,推了推他让他收敛一些,但是他却越搂越紧,挑衅的看着北萧,似乎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对于自己父亲不能保护母亲,不能保护自己的事还是有怨言的,因为他的无能让母亲跟他遭受了非人版的折磨,怎么可能一点怨恨都没有。
北萧气的浑身发抖,但终究没有讲出任何一句话,他终究是自己跟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液,他已经亏欠了他们母子太多,现在无论如何只求他平安便好,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弄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他是一国之主也不能这样的徇私舞弊。将怨恨的对象转移到了白梓颜的身上,若不是她,北然也不会处于这样的境地!。
白梓颜迎上北萧怨恨的目光,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悲,虽然是帝王但是自己爱的人不能保护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尽折磨而死却,自己的儿子在遭受非人一般的待遇之后流落他乡,他什么都做不了,想必心里也是日夜的煎熬悔恨着,所以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跟四五十差不多,不过她又不同情北萧,反而觉得他活该,事情变成这样说到底都是因为他心里放不下权势,放不下这个王位,才会让人有机可乘,才会妻离子散,他的痛苦都是他自找的。
可悲而活该这是白梓颜给他的定义。